“那首《我的一個朋友》,我當時也去聽了。很好聽。你的那個故事也很感人。”
!采薇像是突然領悟了,“哈?陳公子恐怕誤會了,那是一個朋友的故事,詞也是她寫的。我哪有這份本事。”
沒想到采薇會否認。陳治昭想說的話,堵在了胸口。“毛豆?”
“恩。”
像是確認了毛豆的名字,也確認了別的。陳治昭沒去糾結那首歌。問她:
“長坡亭那回,你驚了馬。”
采薇聞言想了想,笑了笑。“多虧了陳公子替我穩住那匹驚馬。你看有多緣,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
其實這之前我也見過你。陳治昭眸間微閃:“沒有我,那匹驚馬也傷不到你。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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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怔了一下:“什麼?”
“那時候剛到長坡亭,我們正綁了馬要休息。雖然我們佔了些道路,但尚餘一馬寬的道路,以你的馬術,你隻身策馬過去,根本不成問題。
儘管不知為什麼會驚馬,但當時我上前去時,你分明已經能穩穩地控制住了。你原本是奔著表哥去的?當時他的位置最近。”
采薇抿著嘴,緊緊盯著陳治昭。不知道他都知道些什麼。當初他們來往時,他可從來沒有懷疑過。
她想起來她回到霞飛時,他們之間那樣的默契,誰也沒有提起曾經的那段經歷。
如今,他再提起。是他發現了什麼?和鄔戩說過了嗎?
“陳公子?”采薇危險的眼神望著陳治昭。“你們裝平民的遊戲玩膩了,現在是在懷疑我當初接近你們別有用心?”
不算是裝貧民。不過是微服,看起來倒像是尋常的貴公子出遊。
“花花說,你從前根本不玩投壺。你說投壺無趣,又浪費時間。”
采薇臉上掛著薄怒。
“琴也是後來同她一起學的。她說你天分好,還比她刻苦。所以你的琴音很有感染力,表哥輕易就相信了你要給他看的感情。
那天表哥就在你走後,獨自在你呆的雅間裡坐了許久。”
“陳大公子!”采薇深深吸了口氣,又輕輕地撥出。“五皇子殿下已經不是小孩了,你不必草木皆兵,好似他身邊所有人的出現,都是別有用心。
況且,當初如何,如今也再回不去了。我如今是采薇郡主,他是高高在上的五皇子殿下。我沒想過要和你們再有交集,但難道以後就能再不相見?”
陳治昭頭皮繃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個時候,鬧出這樣的曲子。你可知道,五皇子答應了皇后娘娘,要娶承恩伯府的姑娘。”
“這與我何干?”采薇看著與從前溫潤大不相同的陳治昭。
“你可知?”陳治昭順了呼吸,“你偷偷資助邵府的那個小廝,皇后娘娘本打算要將你嫁給那人。”
采薇瞪著他。
陳治昭苦笑。“你與邵府什麼關係?除了谷越城。你一路暗中護送邵張氏的事,後來你給他們買宅子送銀子的事。你以為哪一件能瞞住人?
還是,你以為你當初那樣的男裝扮相,我們都瞎了信以為真,你以為一個巧遇就真的會讓我們毫無芥蒂,與你稱兄道弟?
不過是因為見你直率,又有幾分聰慧。況且巴巴來奉承的人何其多,表兄不過與你逢場作戲罷了。你,如今還想要什麼?”
陳治昭說的嚴重。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不過是鄔冉蠱惑過,說采薇對皇室自小就有一分天然的敵意。
若是陳皇后知道邵典源的事情,都是采薇一手推動的,只怕早就讓她死了好幾百次。
但采薇聽著陳治昭說出來一件一件的事情,心頭髮寒。他怎麼知道的。
見采薇沒說話,陳治昭也怕一時間嚇到她。反而緩和了口氣。“毛豆。你想要做什麼,你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采薇警惕地看了眼陳治昭。“你剛才說那話什麼意思?五皇子要娶誰和我有關係?”
額。陳治昭語塞,這人也太精明瞭些。“表哥當初親自問皇帝陛下要了恩典,要他以後婚姻自主。皇后娘娘不能干涉表哥婚事,只好一直往表哥府上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