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臉上一派得體的微笑。沒等再有旁的人出聲,安萁和木梅已經出門去了。
“不過,方才五皇子說的什麼?前幾日朝廷重臣當街殺人案還有隱情嗎?”
牡丹拍站在采薇身邊。補充了說,“說是被殺的那名女子,突發了瘋病。”
鄔戩看向牡丹的神色多了一抹深思。
方才的劍拔弩張如今已經煙消雲散。采薇微微示意了一遍,就自在地又坐了下去。
“皇太子殿下待采薇厚重,采薇也想盡盡綿薄之力。若他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一定也很高興。畢竟那名犯事的官員是太子門下。”
采薇絲毫不避忌談及她和皇太子的親厚。況且,皇太子已經連夜下了江南。
“只是,方才五皇子說,目擊者是誰的遠方親戚?如今人卻不在府上嗎?五皇子知道在何處?”
采薇一臉懵懂地看著五皇子。滿臉真心希望你能幫助我的神情。
說完又轉過頭去:“采薇姑娘,五皇子想要接你出府。你可願意?”
你可以願意?
牡丹一愣。正揣測著采薇的用意,不等她回答。采薇自己接著話,自己又說了下去。
“只是,五皇子殿下。牡丹姑娘雖有大才,但畢竟男女有別,貿然入你府中,恐怕不妥。”
鄔戩一愣。“我與牡丹相識三載。雖”沒有門戶當對,卻也算相知相惜,兩情相悅。
後面的話,鄔戩沒有說。他看到采薇眼裡十分分明的鄙視。
耳邊,采薇也同樣說出了那樣的鄙視的話出來。
“我愛牡丹姑娘大才,不忍見她淪落為後庭殘花。”
鄔戩臉有慍色。“我與牡丹以琴相交,采薇郡主莫要小人之心。”
“是嗎?”采薇看了眼牡丹臉色,如今再看不出半分異常。“既是知音,更當多替牡丹姑娘思慮一二才是。人言可畏啊。”
采薇說完,短促而有力地叫趙零露:“趙大公子。”
趙零露抬起頭,應了聲是。
“零露哥哥適才說,自從聞牡丹姑娘琴聲,思慕至今?”
趙零露一驚。轉過頭看了眼五皇子。
騎虎難下,低著頭,應了下來。
“牡丹性高潔,琴棋書畫樣樣皆精通。與牡丹姑娘相處至今,采薇受益頗多。太傅府大公子,勉強可以配得上。
既如此,你可曾想過三媒六聘,請媒前來議期?”
鄔戩黑著臉,問她:“采薇郡主,你這是何意?”
“零露哥哥,你覺得呢?”采薇卻沒再看鄔戩,只問趙零露。
趙零露白著臉。見一眾人都盯著自己,竟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緊張。
“你的琴到了。”見木梅進來,他搶先一步,替木梅說出聲。
采薇就笑了笑。揮了揮手。“不如移步去花廳。”
“我新作了只曲子,正想與你分享。”采薇滿眼裡的滿意,樂呵呵地與牡丹說話。
安萁這時候也到了。抱著她的琴。正要跟著一起。
牡丹卻轉過身,將琴抱了過來。她如今知道了,一切都有采薇郡主在,她只需要配合著,看她表演完這一場好戲。
采薇與牡丹並排走在一處,她顧自往花廳去。親自領著眾人,逛她的院子。
七皇子鄔拓終於明白自己陷入瞭如何為難的境地。原本只是聽說趙零露要去看那個投壺很厲害的采薇郡主府。
誰知道,卻碰到了五皇兄來人府上要一個女人。
他只好獨自縮在最後頭。趙零露看著他的窘態,忍不住發笑,也慢了幾步,與七皇子鄔拓並肩而行。
五皇子鄔戩卻疾步跟上了采薇的步子。
“采薇郡主,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