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少女低落地扣著身上揹著的小紅色繡包。
“又想要我為你做什麼?你直說。”少年一臉“我已經看透你”的模樣。
少女抬起頭看了眼少年,又低下頭。“你這樣實在是太冷血了。非得是要你替我做什麼嗎?我找你,不能是因為我就是想找你傾訴嗎?”
少年略抬了抬眼瞼。又問“那要我做什麼?”
“蔚山這麼大,我管不了。”少女索性往少年身前湊了湊,不再一副悽苦的模樣。討好的陪著笑。“師兄,你們家百里蔚山,你管管嘛。”
“這是阿爹答應了你孃親,要給你的聘禮。你跟你師父說去。”少年白了少女一眼。又附贈了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
“哎。愁死人了。”才女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又不喜歡我,我勞心勞力管著這百里蔚山。等以後你遇到了心儀的小姑娘,我這麼多年辛勞,虧的很。”
少年擰著眉頭,瞥了少女一眼。“你手裡拿著咱們的婚書。你什麼時候在我身上吃過虧?”
少女於是從繡包中掏出皺巴巴的婚書。又用手將它慢慢撫平。
“你看啊。這個百里居危,這是你。這個鄔曼,這是我。你再看看這下面,這個百里棋雲,是你父親,我師父。這個裴矜萍,是我阿孃,是你的姑姑。
他兩負責簽字的婚書,憑什麼讓我給他們管理百里蔚山啊。我又沒簽字畫押的。
這蔚山是誰的,是不是你的?你是不是姓百里?我何其無辜,任勞任怨給你管理百里蔚山。我這是不是虧大了?”
“蔚山是你的。你管著你的蔚山,天經地義。”少年看了眼皺巴巴的婚書,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眼少女。
最後,他指了指那封被少女攤開的婚書,又問:“你看著這裡,告訴我。我,是你的誰?百里是我姓。你管著我的百里,是不是天經地義?”
“嘿嘿,也對哈。蔚山明明是我的呀。”少女一副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的模樣。“師兄,你一定不是親生的吧。真慘。師父都不愛你呀。”
“我本來就不是親生的。”少年看著少女一副賤兮兮的模樣,忍不住扶額。“等你成年了,我就會娶你。到時候蔚山是你的,或是我的有什麼區別?”
少女依舊賤兮兮地討好地笑。“本來也沒有區別嘛。師兄,我的東西,還不就是你的東西嘛。那你管管你的百里蔚山,好不好嘛?”
“許寧擅長理財,你把內務交給許寧。百里奇在蔚山上時間最久,你把山下求醫問藥之類的外務交給他。若再有不決,你再問問師父。我相信他肯定很願意給你解惑。
只不時檢視一下許寧和百里奇的工作內容,事務和人口一樣簡單的蔚山,何至於把你困擾成這樣?”少年皺著眉,十分不理解。
少女想了想,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重新把撫平放在桌上的婚書,收了起來。角對著角,妥帖地收拾好,放進了自己的小紅色揹包。
“師兄,你看啊。蔚山師父現在可都全部交到我手裡了。到時候你要是遇到了心儀的姑娘。你打算賠償我什麼,跟我悔婚呀?”
少女狡黠地笑了笑,又用手拍了拍剛收好婚書的繡包。一臉的為難:“總不能叫你心尖上的那個人做個小吧。我倒是無所謂,可也不好委屈別人不是。”
越說著,少女越覺得極有道理。“還有啊,你想想,到時候娶妻,你是不是還得準備聘禮啊。聽說新婚籌備婚房啊這些,也要花不少的銀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