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關心她吧。師兄就說,世上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
他們一定不是不要自己了。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的。
那個陌生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急切,戾氣橫生。
“那就換血啊。之前不是可以換血。要用誰的血,你儘管說。不過就是容顏有礙,我還不在乎這些。”
咚。有個東西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
“陛下三思啊。用奴的血。奴才長得醜陋,不在乎長細的聲音又是誰?怎麼哭哭啼啼?
鄔曼用力地咬著下唇。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師兄呢?我還沒告訴他,我把他的畫藏在哪裡了呢。
“閉嘴。皇室血脈豈是你一個奴才能夠玷汙的。”
耳邊模模糊糊似乎聽到磕頭聲、怒罵聲,還有哭聲。
昏昏沉沉的鄔曼,再沒辦法提起精神來。也再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夜,格外地冗長。
采薇驚的一聲,從噩夢中醒來。
“郡主?”荷華守在屋外,聽到了那聲短促的驚叫。急忙推開了門,走到采薇床邊。
采薇無神地看了眼屋頂,側過頭就看到了荷華。
緩了片刻。“荷華姐姐,我做了個噩夢。”
荷花拿出手帕,替采薇擦了擦臉。“看來是做了個噩夢。嚇出了一身汗?”
舒服地坐在浴桶裡,任由著荷華幫著搓背。采薇閉著眼睛,感覺自己隨時會睡著。
找荷華搭著話提神醒腦。
“皇家的人可真會享受啊,大半夜的說要淨身,立馬就能抬出來一大浴桶的熱水。”
荷花體貼地笑。“郡主困了就睡會兒。我在旁邊看著,沒事。”
“嘿嘿。噩夢是怪嚇人的。可我一看到荷華姐姐,就覺得安心。就又有點兒困了。”采薇不好意思的閉上了眼睛。
真舒服啊。鄔曼舒服地靠著浴桶邊,閉上了眼睛。心裡唸唸有詞:“太子哥哥好幸福呀。”
鄔曼原以為閉上眼會很快就睡著。
可,腦海裡,不自覺地就想起了那些陳年舊事。
梁安六年,先皇后中別玖蠱,同年誕下長女。
師父說,先皇后不肯換血。是用青藤砂以毒攻毒壓制了下來。
但小嬰孩用青藤砂太兇險,當時是為她輸了血。
梁安十一年,先皇后別玖蠱發作了,青藤砂亦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