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提了行了吧,對了,我爹不是跟我一樣有那什麼異食癖嗎?他吃土吃煤有什麼講究沒有,您給說說,我學點經驗。”
說實話金鐘對這挺好奇的,他自己用手機搜了一下那些異食癖的案例,大部分都是吃一樣,沒看到有什麼都吃的。
“這個能有什麼經驗,你爹吃土是偷著吃的,我沒發現,後來聽他說不同的泥巴有不同的味兒,我是搞不懂,黑泥糊嘴,紅土香甜、黃土像蛋糕…”
金鐘神色有些古怪,回味一下,中午吃那塊黃土的時候,確實好像是蛋糕味兒。
只聽老孃自顧自的回憶,
“還有還有,你爹後來吃泥吃膩了,就改吃煤了,他吃煤塊那會兒,牙是一塊一塊的掉,後來又長了出來,那牙口老好了,鐵煤都嚼的咔咔響,還說有瓜子味兒,稀奇的很。”
金鐘有些好奇的問,“他就光吃啊,沒加工一下。”
“開始的時候還是我給他加工的,他還老不願意了,就跟剛才的糖豆,泥巴我都是給他搓成豆子大,烤熟了吃的,我怕他吃出病來…”
“後來他吃煤的時候我就沒注意,他就得尿毒症了,”
“那時候說要換腎,可他要吃煤啊,醫生說換了也還是要壞掉,就回家自己養了,嗚嗚,他那麼好的人只能等死,俺的金貴兒就是命太苦了。”
老孃說著就摸起了眼淚。
“哎,說的好好的您怎麼又哭了,不說了不說了,要不您也給我烤點泥豆子吃,”
“我可能跟我爹不太一樣,吃土能長力氣的,我悄悄給您說,您別往外說啊,我現在能抬起三百斤的東西呢。”
老孃一臉不信,“你莫要給老子說聊齋,三百斤,俺還不知道你,能拿起一百斤就不錯了,別跟俺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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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您看著…”跑到院子裡伸手將靠邊的一輛摩托車給舉了起來,驚呆了老孃。
“快放下,輕點輕點,把老子的摩托車摔了看俺不抽死你…”
老孃有些不可思議的拍拍金鐘的胳膊,“吃土真能長力氣,這摩托車少說也得有兩來百斤,舉得這樣輕巧…”
金鐘得意一笑,
“媽,我給你說,俺爹這遺傳算是傳對了,我這估計是進化了,”
“我這吃土都能長力氣,您可要多給我弄點泥巴,我估麼著我這力氣還要長。”
“俺的老天爺呀,還要長,兒子你可消停點吧,再長,萬一不小心傷著人?”
“再說,力氣太大,俺怕你以後娶媳婦不好娶,姑娘家家的也不受力啊!”老孃想的倒是很長遠,想想還真的挺愁人的。
看著老孃那擔憂的樣子,金鐘突然覺得自己老孃想的還真有道理,這可咋整。
只能說不愧是母子,這腦回路都是一樣一樣的。
“大妹子,在家不?你家的玉米都熟了,俺家裡的都收好了,明天俺開上拖拉機幫你也收了吧,”
這是院門外傳來呼喚聲,正是包春林的聲音。
老孃一聽這叫聲,兒子又在一旁看著,頓時惱羞成怒,
“叫什麼叫,還大妹子,老子兒子都二十了,包二蛋你會不會說話呢,俺家的苞米不用你收,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