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期因為宋先哲下午不在,頭有點犯暈,就回了家,休息了半天,等到下午,天有了暗『色』,才『迷』『迷』糊糊睜眼。
時間已經不早,沈如期肚子犯餓,人又『迷』糊,打算熬點粥,淘好的米剛加完水,放到鍋內,門鈴聲響起。
沈如期打了一個噴嚏,走到門處的貓眼,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著的秦紹恆的身影。
她背過身子,屏住氣息,不打算開門。
門鈴響了幾聲,沉寂下來。沈如期鬆了一口氣,剛還沒走幾步,門突然應聲而開。
沈如期一時忘了秦紹恆可以透過管理員的許可權不用密碼就可以進來。
沈如期還在愣神,秦紹恆已經走進了房內。
秦紹恆頎長的身影站定,聲音冷冽如霜,“不打算給我開門。”
沈如期站在一旁,不打算回應。
秦紹恆猛的抓住她的手腕,視線緊緊凝在她的身上,“回答我!”
沈如期微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對,我就是不想給你開門,因為我不想見到你。”
秦紹恆眸子淬了紅絲,“哼!不想見到我,是想見到宋先哲?”
當秦紹恆拿到助理的調查資料,顯示馥良行背後的老闆是宋先哲的時候,他整個人快要完全失去理智,控制不了自己。他沒想到,宋先哲會再回到國內,更沒想到沈如期會在宋先哲的公司工作。林嘉喻告訴他,沈如期在馥良行工作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沈如期遇到了麻煩,現在一看,可能是沈如期為了宋先哲才去的馥良行,這個假設讓他整個人都無法淡定。
沈如期腦袋內隱隱感到『迷』糊,還是撐著回答他,“是,難道只允許你和你的林嘉喻在一起。秦紹恆離婚意味著兩個人沒有了關係。和誰在一起都是行動自由。”
秦紹恆當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回答,只要一想到,沈如期和宋先哲親密的場景,或者說,沈如期和另外其他男人親密的場景,他整個人就都快瘋掉,“立馬離職。”
沈如期感覺身子有些發軟,人更是『迷』糊,聲音都啞了幾分,“憑什麼?我辛苦找的工作。就算結婚了我也有工作自由,更別談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
秦紹恆抓著她細弱的手腕,一下子被堵得無話可說,可他心裡的慌『亂』在一點點蠶食他的理智,“沈如期,既然我能對付宋先哲一次,就能對付他第二次。”
沈如期擰眉,她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離婚是秦紹恆提出,既然順他心意離婚,又憑什麼這個時候干涉她的行動自由,視線越來越模糊,但還撐著開口,“秦紹恆,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想幹什麼?秦紹恆自己心裡也不清楚,他想永遠把她留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又無法接受,他氣她從來視他不存在,從來沒想過把他當一個能依靠的物件,她寧願自己冒險,也不願意尋求他的幫忙。他也氣她別有目的地留在他的身邊,他剛想說什麼,沈如期的身子已經軟綿倒了下來,他慌張接住。
沈如期蒼白的臉『色』讓他心下一慌,他抬起手,探上她額頭的溫度,滾燙得嚇人。他連忙抱起她,往醫院趕。
到了醫院,醫生見是秦紹恆,立馬安排了病房,檢查,一通檢查下來,才發現是發燒感冒,醫生小心翼翼給沈如期打了點滴,就緊張得離開了病房。
豪華的vip病房裡,只剩下秦紹恆一個人。他坐在病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安靜地熟睡著,鬢角折騰出的些許的細汗,秦紹恆拿著手帕,輕柔的擦過,像是一件易碎的寶物。
窗外的天『色』沉暗,滾了一團又一團的黑,秦紹恆輕柔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從手中溜走。
秦紹恆等到點滴掛完,已經快是凌晨,實在撐不住,趴在病床上,睡了過去。
天『色』大明,沈如期醒來,動了動被握住的手,略略發麻。
秦紹恆還沒醒。
病房內溫度正好,床也很軟柔,一切都讓人昏昏欲睡。
沈如期『揉』了『揉』眼睛,腦內的『迷』糊緩和了幾分,可是禁不住嗓子發癢,輕咳了幾聲。
正咳嗽,秦紹恆醒了過來,『揉』了『揉』微漲的太陽『穴』,睜眸看了眼沈如期,鬆開她的手,撥通了電話,“送兩份早餐進來。地址我等會發你手機上,儘快。”
說完,掛了電話,悶頭髮了一條資訊。
秦紹恆收起手機,站起身,給沈如期掩了掩被角,“你感冒了,早飯馬上就來,吃完飯好好吃『藥』。”
沈如期又咳了幾聲,不禁擔憂公司那邊,但這個時候聲音低柔下來,試探開口,“我能不能和公司那邊請個假?”
“你倒是工作很積極!”秦紹恆沒好聲說。
“這樣不打招呼就不去上班總不太好吧?你也不希望你的員工這樣吧?”沈如期試圖說服他。
秦紹恆當然知道這樣的行為不合適,可是如果因為這樣的不合適導致沈如期被開除,他求之不得,口氣不情願,”乖乖待著,我給你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