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惠茹挨著秦紹恆的身邊躺下,她心裡充斥著對幸福的滿足感,後面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房門未完全閉合,不久就會有人衝進來,她會扮作委屈無辜的模樣,那些記者該些的措辭也已經被囑託好,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她繃緊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泛了睏意,嘴角遮掩不住笑意,閉上眼睛緩緩沉入了睡夢。
睡了沒多久,她就被一陣吵鬧的聲音和閃爍的聲音鬧醒,她並不意外,睜開眼睛,裝作意味的從被窩裡鑽出一截身子,長槍短炮架在她的眼前,另一側,溫熱的身體被籠在白『色』的薄被之下,眼眶已經氤氳出水霧,指節泛白抓住被角,“你們,你們,是誰?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驚慌的語氣七八分真切,她也演過幾場戲,這樣的套路駕輕熟路。
蘇蘊玲的生日宴,本就邀請了一些記者過來,這些記者不僅有幸參加了蘇蘊玲的生日盛宴,還收到了訊息,抓到這一幕驚天大料,豪門醜聞八卦,不知道有多對吃瓜群眾的胃口,大家的興致被吊起,紛紛發言,一時之前雜『亂』的聲音四起。
“請問蕭小姐身邊的男人是誰?”
“蕭小姐有訊息指出這是秦家少爺的房間,蕭家和秦家是不是有聯姻的打算?”
“”
蕭惠茹當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此刻卻裝得無辜,“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誰讓你們過來的,這是私人場所,這是我和秦先生的私事,麻煩請你們出去。”
記者們當然不願意出去,一來,爆炸的一手新聞即將到手,二來,有人花錢讓他們追了這則八卦,尾款還沒收到,更是賣力,七七八八地又問,“蕭小姐,有訊息傳出,你曾經和秦少爺在一起過,這個訊息屬實嗎?”“蕭小姐,有傳言說你懷孕了,這是真的嗎?”“蕭小姐”
蕭惠茹面上抗拒,但心裡已經是樂開了花,桃面一片緋紅,“麻煩你們不要『亂』說話。”
睡在蕭惠茹身邊的人此刻有了動靜,從被裡探出一些距離,『揉』了『揉』眼睛,聲音沉啞,“怎麼這麼吵?”
蕭惠茹神情嬌羞,往被子裡掩了掩,“紹”她名字還沒叫出口,眼前的人讓她驚恐地瞪大的雙眸,視線裡的人並不是秦紹恆,而是秦勳。蕭惠茹嬌羞的神情已經『蕩』然無存,轉眼已經是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明明是她扶秦紹恆進來的,『藥』也是她放的,也是她親眼看到秦紹恆昏睡了過去,怎麼,身邊的人會突然變成了秦勳。她的計劃,她萬無一失的計劃,怎麼會變成這樣?蕭惠茹驚得說不出話來。
秦勳一臉泰然,摟了摟蕭惠茹的肩膀,低聲暗暗在她的耳畔,“如果不想有什麼意外,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都這種境況了,蕭惠茹又能說什麼?她難道真能問出口為什麼明明躺在她身邊的是秦紹恆,睜眼醒來卻變成了秦勳,明明是她一手設計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把一切打碎了往肚子裡咽。
她沉寂縮在秦勳的懷裡。
“謝謝各位這麼關心我和惠茹的事情,如果有任何訊息進展,我們會第一時間告知各位,但這裡是私人場所,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闖進來的,如果你們再不離開,我會採用法律手段處理這件事情。而且我可以保證貴社今後在滬城銷聲匿跡。”秦勳一臉陰沉,聲音嚴肅。
那些記者們一聽到法律追責,立馬什麼八卦,什麼尾款都忘到了腦後,慌張從房間撤離,走之前還不忘貼心將門合上。
蕭惠茹見記者們的身影全部離開,立刻從被窩裡走了出來,離開床一些距離,一臉驚懼看著秦勳,“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勳慢條斯理從被子裡出來,扣好襯衫鬆動的紐扣,“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還是說你期待誰在這裡?”
蕭惠茹有些心虛,“反正不是希望你在這裡。”
秦勳動作隨意,立在床邊,“怎麼不敢說實話了,你不就是希望這時應該秦紹恆在這裡嗎?”
“和你無關。”蕭惠茹悶哼一聲。
“怎麼和我無關?”秦勳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倚在沙發椅上,“蕭惠茹,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你妄圖用這種方式嫁進秦家,你覺得你嫁得進來嗎?秦家向來重名聲,又怎麼會讓一個第三者上位?你把訊息散步出去,是『逼』著秦紹恆對你負責,可是你置秦家的顏面於何在?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愚蠢。”
“你”蕭惠茹一時說不出話來,秦勳說得沒錯,她是被『逼』急了,『自殺』博同情的戲碼失效,秦紹恆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所以她害怕了,慌張了,把一切希望都壓在了蘇蘊玲這次的生日晏上。原意不過是讓沈如期看到她和秦紹恆如何親密,知難而退,而她揹著蘇蘊玲找記者曝光,無非就是想加大籌碼,等到時候照片登出來,白紙黑字的報道有理有據,她的勝算會更大。可是,她從來沒想過,正如秦勳說得那樣,秦家不可能讓一個第三者上位,也更不可能讓一個抹黑秦家的人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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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惠茹一下子身體發軟,癱坐在床沿,雙手掩面,啜啜哭出聲來。一切都結束了,她的愚蠢親手斷送了她的後路,就算今天的事情上了新聞,也只會是她和秦勳。這樣一來,她就徹徹底底嫁不進去秦家了,原本抱有的希望,此刻像是一個被戳破的氣球,完全乾癟了下來。
一道黑影籠罩她的瘦削輕顫的身體,秦勳站在她的一旁,溫柔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與其執著得不到的,為什麼不看看眼前可以得到的呢?”順長的黑髮盤纏在秦勳的指尖,“join,你覺得你現在還有的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