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惠恩說完,提起挎包和裝著新包的手袋,邁步上了樓。
一走到臥室,合上門,手袋被一把扔在地上,生生踩了幾腳,蕭惠茹偽善的模樣在她的腦海裡讓她抓狂,她不需要這個包,也不需要蕭惠茹對她的好意,她需要的是,秦太太的位置,需要的是秦紹恆的愛,可這兩個,她一個都得不到,這種沮喪失落,用這世間任何其他的存在都紓緩不得。
但憑什麼,和秦紹恆比肩並行的那個人是沈如期或是蕭惠茹,為什麼不能是她,難道她做得不夠多嗎?難道她不夠愛秦紹恆嗎?沈如期那得意的模樣,讓她恨不得生生撕爛。她不會讓她們得逞的,搶走她愛的人,也搶走本該屬於她的位置。她咬著牙齒,面容陰冷,翻出手機裡面蕭惠茹和秦勳親密的照片,嘴角劃出一道勢在必得的笑容,在這黑沉的夜裡,膨大得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隔著幾堵牆的另一間臥室裡,蕭惠茹坐在梳妝檯面前,鏡面裡映照出那張她至今都習慣不了的面容,以及那道長至脖頸的傷疤,她重重咬了咬唇,將梳妝檯面上的化妝品瓶一把砸了上去。
“砰”的一聲清脆的聲響,鏡子裂開細縫。
她趴在梳妝檯上,將臉埋在胳膊中間,隱隱啜泣,她至今仍悔恨,如果不是她執意要去法國進修舞蹈,就不會坐上那趟會失事的航班,沈如期也就不會趁機而入,就算如秦勳說的那樣,秦紹恆是因為合適才和她在一起,她也甘願,只要能留在秦紹恆的身邊,可是現在呢?
她緩緩抬起頭,淚痕還掛在臉頰,碎裂的鏡面映照出她那張麻木的臉,她拭去淚痕,從抽屜拿出兩盒『藥』,倒出幾粒,吞進,情緒才稍稍緩和過來,她在心裡暗暗起誓,秦太太的位置她要奪回來,秦紹恆她也要奪過來,那個沈如期她一定會趕跑。
她站起,從包裡拿出那盒蘇蘊玲給她的那盒『藥』,只要找準機會,讓秦紹恆服下去,只要她有這樣的機會,能懷孕最好,不能懷孕的話,她手裡也有把柄,到時候她和秦紹恆有了實質『性』的發展,再加上蘇蘊玲的助攻,趕跑那個沈如期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
正當她沉浸在對未來的偉大構想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她下意識按掉,可鈴聲很頑固,旋在她的耳蝸,攪得她心煩意『亂』,她知道如果她不接的話,對方肯定不會誓不罷休,她滑動,不情願接起,“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那天在山頂的快樂時光你怎麼忘得這麼快?還是說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你到底想怎麼樣?”蕭惠茹抵在手機外殼的手指收緊,那天的場景回放在腦海,她接近崩潰的邊緣。
“同一個問題你問那麼多遍,都不嫌煩?我都聽煩了。”
“你打電話來就是說這件事?”她生生壓住臨近爆發的情緒。
“我想你了。”秦勳的嗓音沉沉,明知道是妄想,還是說出了口,“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
“不想,一點都不想,我情願你永遠都不要找我。”她的口氣冷冷。
聽筒那邊的人冷冷笑了一聲,“可是我很想你,很想現在就見到你。”
“秦勳,你瘋了嗎?現在這麼晚了?”
“是嗎?可是如果今晚見不到你的話,那些我們美好的回憶,我不建議秦紹恆分享。”
“瘋子瘋子瘋子”蕭惠茹憤憤掛了電話,捏住手機的指節泛白,無助地蹲下身子,冷靜幾秒還是穿上大衣,拿起包,走出了房門。
別墅門口,白亮的車燈閃爍,車影飛快混入夜『色』。
別墅二樓站在窗邊的蕭惠恩隱在窗簾後面,視線隨著車身的消失,收回,陰冷的笑在嘴角盛開,那眸子沉暗的光與黑夜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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