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風的車速再慢,總得要到達地點,可這中間他是真真沒想到辦法,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攢出了一層的汗,難道他真的要冒死在狐狸精和老闆之間搭一座人牆,阻止他們的親近?
霖風的心思轉了好幾種,車子終於在目的地停下,他擺好上車的動作,做好攔截他們的準備。可他沒等到他下車,秦紹恆的聲音響起,“下車。”
這兩個字是對著葉歌說的。
葉歌神情詫異,望著他,不知所以然。
“下車。”秦紹恆冰冷的聲音又響起。
葉歌才挪了身子從後座走下來,秦紹恆仍在車內堪堪坐著。
站定在車旁,詫異和委屈在葉歌的眼底流轉,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結果本不該這樣。
可車內的人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一絲的變化,渾身透『露』著一股矜貴冷絕的氣質,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她惹不起。
她不甘地站在原地,視線裡,那輛噌亮華貴的保時捷加快了速度絕世而去,她葉歌攥緊了手指,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邁開大步快速朝著住處走去。
這樣的場面霖風樂於見到,惶恐不安的他徹底鬆了一口氣。
“少爺,回酒店?”霖風的語氣不免有些歡愉。
後座的秦紹恆沉沉應了一聲,視線凝在窗外,間或的路燈打在他俊毅的面龐,襯得他的臉『色』比夜『色』還深沉。
霖風又加快了車速,恨不得眨眼間就能回到酒店。
不久,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
他們相繼下車,走到酒吧,已經沒有了沈如期的身影。
秦紹恆獨自上了樓,霖風識趣地退回自己的房間。
秦紹恆回了房間,仍沒有見到沈如期的身影,他的眉峰一皺,臉『色』沉得更深。掏出手機,撥出了號碼,但仍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的心慌了慌。立馬出了房間門,下樓,大堂的工作人員走動著,前臺值班的人,見是秦紹恆,立馬打起精神。
“看到我太太了嗎?”
“秦先生,沒...沒看到......”
值班的小姑娘剛入職沒多久,晚班才剛剛接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對面的人很重要,神『色』急慌,不知該如何是好,說話都有些結巴。
她的這句沒看到讓秦紹恆的神『色』陰沉,更像是慍怒,小姑娘的身子輕顫了顫,立馬呼了領班過來。
入住員工的親人不見了本就是大事,更何況是秦紹恆的太太不見了更是大事中的大事,被叫過來的酒店工作人員問了一圈,才有人站出來顫巍巍說,好像看到有個員工攙著沈如期從酒吧後路走了出去。
主事的經理當場就把這個員工罵了一通,怪他沒有攔截。但員工也很委屈,那時天黑他根本就沒怎麼注意臉,再說那個是酒店的員工自然不會太起疑,哪知道事情這麼嚴重。
經理罵了一通大多是要做戲給秦紹恆看,這樣的大人物在酒店出了這麼大的簍子,頂個腦袋擔當不起,這下怕是職位不保了,又希望員工看到的是錯覺,這位大少『奶』『奶』發脾氣到了別處散心也好交代。
經理在心裡盤算鋪陳後路,員工們明面上已經戰戰兢兢慌『亂』成一團。
“監控,員工資料。”秦紹恆的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錐子一般。
經理得令,慌忙領著秦紹恆去了監控室,符合時間段和地點的監控影片一開啟,倒是證實了那個員工提供的線索,沈如期被酒店的員工架著從酒吧後面的小路離開了酒店。
經理後背已經滲出了大片的汗漬,這下子可什麼僥倖的後路都沒了。
隨後有人開門走進,送來了員工的資料,經理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將人事資料拿給秦紹恆。
修長的手指接過,前後翻閱,白紙黑字的資料資訊廖廖,雖然名姓對不上,唯獨那張照片惹眼得很。他捏住紙張一角的指節泛白,點點猩紅在黑沉的眸子裡蔓延。
這個人他認識,也正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宋先哲。看來他是辦了一張假身份證矇混過關,姓名年歲都對不上,唯獨那張照片真切。
紙張被緊緊捏出褶皺,立在一旁的經理更是慌張,眼前的這位爺的表情難看得像是隨時要炸破這家酒店。
突然,監控門被推開,霖風走了進來。
“啪”的一聲,人事資料被摔在了桌面上,經理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