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刀,在凌遲著他,第一次,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緒,想把她留在身邊的慾望大過了一切。
只要把她留在身邊就好了,那一道聲音,漸漸洪亮,壓制了他所有的理智。
眼底的恐懼很快消失,恢復如常的鎮定冰冷,臉上已經辨不出情緒,他抬起手,轉動了冰涼的把手。
房門還沒有推開,口袋的電話嗡嗡作響。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螢幕的號碼,接起。
“紹恆,你快來醫院一趟,我姐,我姐又『自殺』了.....”蕭惠恩在電話的那頭語氣驚慌,她驚慌的不是蕭惠茹生命垂危,她驚慌的是,她要失去利用蕭惠茹搬到沈如期的機會。
秦紹恆捏著手機的手指微頓,濃眉微皺,“地址?”
蕭惠恩報了地址,秦紹恆掛了電話,透過縫隙,他看了一眼,病床上,裹成一團的沈如期,眸子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溫柔,手指微用力,門又被合上。
暴雨小了一半,從一家醫院到另一家醫院,路程不算久遠。
另一家醫院內,照舊瀰漫的是不討喜的消毒水的味道,大同小異。
他按照病房號找到了病房,他個子本就高,房門的玻璃裡隱隱現著蕭惠恩背對著他坐著的身影,他敲了敲門,他看到蕭惠恩起身,開門,他邁進了病房內。
呼吸機滴滴的聲音有規律的響在安靜的病房。
“怎麼回事?”他皺了皺眉。
蕭惠恩習慣『性』的立在他的身旁,算來她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他身上專屬的讓她沉『迷』的味道就在她的鼻尖縈繞,像是一個漩渦,席捲了她所有的理智。慾望,想得到他的慾望在體內洶湧。
陰狠在眸子裡閃過,很快被遮掩得嚴嚴實實。
她愣了愣,才回過神來,“我剛旅遊回來就....就看到我姐,我姐,我姐她割了腕子。”
同樣的方式,蕭惠茹真是用不膩,她嗤笑,但她要利用蕭惠茹離間秦紹恆和沈如期,她就得接受蕭惠茹的愚蠢。蕭惠茹在割腕子之前就打了電話給蕭惠恩,慣常的訴委屈,在意識消沉的那一刻,暗示了蕭惠恩,即將有激進的做法。
蕭惠恩又不傻,接受了她的暗示。儘管她將蕭惠茹視為敵對的一方,但在扳倒沈如期的目標上,她們是一致的,所以她幫了蕭惠茹,與其說幫蕭惠茹不如說幫她自己,她想得很清楚,她和沈如期做盟友的機會已經從倉庫那件事開始徹底失去了可能『性』,當下,她只能盡全力配合蕭惠茹的表演,幫助蕭惠茹獲得秦紹恆的好感,踢走沈如期。
到時候,剔除蕭惠茹比剔除沈如期容易得多。
她計劃得周全,她本身條件不差,缺的只是一個機會,只要除掉那些人,一個貪汙犯的女兒,家世能力樣樣比不上她,一個受傷整過容,臉上有疤的女人,誰知道失蹤的那些年遭遇過什麼,這兩個哪裡能比得上她。她會讓秦紹恆看到她的好,看到她比這兩個“殘缺”的人都要優秀的好。
她餘光瞥過秦紹恆的神情,冷靜得沒有任何的一絲的波瀾,看不出關切與緊張。
他一定心底也在不厭煩這樣的把戲吧。想到這,她有些洋洋得意。
“紹恆,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蕭惠恩開口試探。
話音落,秦紹恆沒有應聲,她知道他是無聲的默許,她又開了口,“我姐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念著你,她對你的感情,這些年,你也應該看得到。她為你付出了多少,要不是那次飛機失事,她如今也不會這樣,她好不容易回了家,我爸媽都很開心,我和我姐都沒敢告訴家裡,她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醫生說,這種『自殺』傾向已經成了慣『性』,只要情緒受到刺激,就會發作。近幾年我父母的身體也不太好,紹恆,我請求你,不管怎麼樣,都順著我姐,不要刺激我姐。可以嗎?”
她這話說得動情又良善,差點要被自我感動。
<!2993450cex>
喜歡路從今夜白請大家收藏:()路從今夜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