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期的心一下子陷入了窘迫與慌張中。正當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時,秦紹恆的聲音沉沉響起在客廳內,“空調溫度太高了。”
很尋常的原因,但是秦紹恆一本正經的講出來更為慎重,秦老太眼神閃過一絲詫異,也沒有去追究,叫來秦管家,吩咐調低了空調溫度,沈如期臉上的紅暈才褪了不少。
菜式一一端上來,秦老太照舊熱情,“如期啊,這是我從西班牙特定帶回來的秘方做的湯,你多喝點。特別補身子。”
說完,立馬盛了一大碗給沈如期,盛完之後,當然秦紹恆也不能免於秦老太的熱情,“紹恆啊,你也多喝點,對身子好。”
沈如期望著秦老太殷切的目光,對著一晚黑乎乎的湯汁,勉強喝光了一大碗。
喝完了這碗湯,其他的菜式她都吃不下了,好在後來秦老太也沒再勉強。
蘇蘊玲坐在一旁,看著這幅祥和的場面,心裡湧出一股不滿,但又不好貿然表現出來,斂眉,眸子裡閃爍著凌厲,放在餐桌下的手指暗暗攥緊。
後來,秦老太又聊了些日常的話題。
不知道是不是沈如期的錯覺,這空調的溫度是越來越高,鬢髮些都滲了些汗漬。心裡有股燥熱,臉上又暈起一抹紅暈。
這場景落在秦老太的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發了話,“如期,紹恆啊,你們吃完了就趕快上樓休息啊。”眸子裡是止不住的關切。
沈如期本就察覺到有些不舒適,正想著找什麼理由提前撤,自然不想久留,正好秦老太給了她一個離開的機會,她放下餐具,應了聲,就起身上了樓。不多時,秦紹恆也動身,跟著上了樓。
餐廳裡剩下蘇蘊玲和秦老太,那碗湯已經被秦管家撤了下去,蘇蘊玲見識多了,很快有所察覺,對秦老太這安排略有不滿,積鬱了許久的不痛快忍不住發洩了出來,“媽,那個沈如期有什麼好?讓您都這樣做了?”
秦老太斂了斂眸,思緒翻湧,但終是沒有說出來,放下餐具,臉『色』嚴肅,眼神裡摻了一絲凌厲,“我不管別人怎麼樣,只好我在一天,沈如期就是紹恆的妻子,這個事情沒得商量,你啊,好好學學當婆婆的樣子,成天和個晚輩過不去成何體統。”
蘇蘊玲嫁入秦家也好些年歲了,一直安分守己,從不逾矩半步,自認為坐在秦太太這個位置上也算沒辱沒了這個稱號,所以這些年,秦老太雖對她不冷不熱,但也從來沒像自從沈如期嫁進來之後那般訓斥她,她的臉面一下子拉不下去,自然也覺得委屈,滿臉不悅,但還是應了聲,“媽,我知道,我吃飽了,先回去休息了。”
秦老太還坐在正位上,神情恢復一派慈祥,說,“好。對了,紹恆和如期那裡你就別去打擾了。”
雖說是囑託的口吻,但命令的意味十足,再怎麼說這秦家還是秦老太當家做主,多年來馳騁商場的威嚴尚在,蘇蘊玲不敢造次,只好將那股子怨氣悶迴心底,暗暗咬了咬牙,說,“媽,我知道了。”
蘇蘊玲不甘不願從餐廳走回房間,好在秦家宅子造得夠寬敞,夠氣派,光房間與房間之間也隔著不遠的距離,蘇蘊玲瞥了眼秦紹恆的房間,不甘心的邁了步子,停在房間門口,抬起手指,正打算敲門,但腦海裡又想起秦老太的話,老實將手放下,暗暗跺了跺腳,回了房間,一回房間,立馬打了電話給正在國外出差的秦勳,訴了一番委屈。
房門內的沈如期當然不知道此刻曖昧的氣氛差點被刻意打破。
她從剛進入房間,就察覺出有哪裡不太對勁,房間的薰香燃得正濃,她只感覺面板底下像是有火苗子烤著,不僅體內,心底有股子燥熱在她的體內越燃越烈,像是稍一觸碰,就會爆炸。
她猛地灌了幾口水,心裡的燥熱不減半分,從浴室洗了個澡出來,還是無濟於事。汗漬像是不停的從她的體內滲出。她將房間的空調調低了幾度,仍是沒有用。
她疑心這房間的空調壞了,溫度居高不下,鼓了鼓勇氣還是開了口,“秦紹恆,你有沒有覺得房間裡特別熱。”
秦紹恆還坐在書桌旁處理事務,她見他不應答,以為他沒聽到,走上前去,推了推秦紹恆,“秦紹恆,你有沒有....”
她的話還還沒說出口,手腕被秦紹恆一把扼住,他臉上的表情似乎也很痛苦,眸子裡深如沉淵,翻滾著異樣的情愫,眉峰緊緊蹙著,他的深遠的眼神凝住了她,如火焰般熾熱。
她皺起眉頭,察覺出他的異常,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鉗制,明明是用了力,但整個身子軟綿無力,反抗更像迎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秦紹恆身上有股引力,將她整個人緊緊吸引了過去,她茶『色』的瞳孔裡是他慢慢湊近變大的臉,她明明要掙扎的,但此刻,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她一分一毫都動彈不得。
只能順著他的動作後仰著頭,一步步後退,她順從地閉上了眼睛,挺翹的睫『毛』輕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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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感受到他的力道,一點點在加深,她離他的距離越來越近,她能感受到他的胸膛在猛烈跳動的心,撲通撲通在她的耳畔無數倍放大,她的世界好像只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他沉重的呼吸聲。他覆著薄繭的指尖像是生了火苗。
她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迷』戀這種感覺。他硬朗的臉龐在腦海裡重疊又重疊,直至佔據她所有可思考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