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他的聲音照舊沉冷。
她渾身失了力氣,但還在作勢掙扎離開他的懷抱,她臉『色』蒼白,如同一個稍一用力就會被捏碎的瓷娃娃。
她動一分,秦紹恆更是圈緊了一分。
“放開。”她弱弱開了口。
“喝水。”完全命令的口氣。
她連發出聲音都費力,微張著嘴巴,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見秦紹恆含了一口水,嘴唇貼近她的嘴唇。
溫度恰好的水蘊了他體內的熱度,渡到她口腔。
她抗拒閉上的嘴巴抵不過他柔情,一時間,鼻尖都是他的味道。
嗚咽的聲音從唇邊溢位,她瘦弱的手掌抵在他寬厚的胸膛推搡,但力道缺乏得很,功效微薄。
終於,他肯放開了她,她猛地咳了幾聲,像是要把肺咳出來,臉漲得通紅。
他覆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拍了幾下她的後背,輕柔拭去她嘴角的水漬。
她昂著頭,狠狠看著他,好像在積蓄力氣,用作對付於他。
他直起身子,鬆開她,理了理袖口,站在床邊眼眸生了寒意睥睨著她,“秦太太,應該要習慣。”
習慣當一個替身,習慣他此時還有興趣給的優待和縱容?她在心裡泛著冷笑。她垂下手臂,無力感在心上襲來。
她擰眉,想起了在睡著之前他說的話,她很擔心為了救她的宋先哲,有沒有和她一樣得救。
“你把宋老師怎麼樣了?”她撐著乏力的身子,昂頭問他。
秦紹恆冷冷嗤笑一聲,捏住她細弱的下巴,眸子裡猩紅一片,眉峰怒意重重,“你不也說了,以我的身家地位,讓一個人毫無痕跡的消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她想起宋先哲是如何為了救她,甘願捨棄『性』命,宋先哲被血水浸染的面容在她的腦海裡回放,她胸口重重起伏。她用盡全力掙開他的手,不能,不能因為她讓宋先哲斷送那麼美好的未來,她覺得滿心的愧疚,都是因為她帶來的不幸,才讓另外一個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她猛地掀開被子,吊著的點滴被扯出,血從手背湧出。
剛離床走開沒幾步,她的手腕被秦紹恆緊緊握住,一陣力道,她被甩到床上,床陷入大半,秦紹恆壓住她的腕子,眼神冷冽如霜,咬緊了牙齒,“秦太太,在你丈夫面前關心另外一個男人是不是不太合適?”
她腕子被壓著,人又使不上力道,索『性』放棄了掙扎,冷冷看著他說,“秦先生要是介意的話,離婚好了。”
“你做夢。”話音剛落,他的唇重重覆上她的唇。
她的唇角被咬出血痕,血腥味蔓延在口腔內,腕子被扼住,她撐起雙腿,想要掙扎。
她沒想過他會這麼禽獸,完全不顧及她的意願。
疼痛不只在嘴角,腹部的疼痛陣陣襲來,血腥味在空氣中越來越濃重,他皺眉停下動作。
被單上已經灘開顯眼的紅『色』,他眼底染上一絲驚慌,猛地按響了玲。
時皓宇急慌慌走進了病房,一把推開秦紹恆,將沈如期推進了病房。
時間像是被拉長,秦紹恆立在手術室外面的走廊,煙熄了一根又根。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過她一分一毫,他只是氣憤,她眼底流『露』出的對另外一個人的關心讓他抓狂。
可他的自控能力向來很好,得天獨厚的資源和天賦,讓他不需要搶破腦袋去爭取,所以,這些年他維持得很好,從來沒有失控過。唯獨對著她,那些自控力崩得一塌糊塗。
“砰”一聲,他的手重重打在牆壁上,血從手背滲出,他才清醒。
抬眸,手術室的燈暗了,他急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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