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一個木偶使勁全力想自然流暢的表演。
沈如期鼓了鼓勇氣,垂在兩側的手指攥緊,“你能先把外面的保鏢撤了嗎?”
他嘴角撩起一抹不達心底的笑,“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她愣了愣,分不清他話裡的意思,但她太想離開,她也只有這一次的機會,聲音低了下去,說,“你昨天答應了我的。”
他擰了擰眉,又緩緩舒展,“好。”他答應了她,她重重舒了一口氣。
“那你現在想好怎麼留住我了嗎?”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毫無還擊之力的獵物。
她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過,起身,撐著餐桌深深吻住了他。
雖然接吻很多次,她的吻技依然很糟糕,很快,他就反客為主。
兩個人氣息微『亂』。
秦紹恆感覺有什麼在身體內,膨脹,快要將他整個人炸得粉碎。他一把扯住她的腕子,急促往樓上走去,她跟在他後面,腳步有些踉蹌,“紹恆,你鬆開我,我自己能走。”
他仍沒有鬆開她,緊緊抓著她的腕子,好像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不見。
一到臥室,他重重合上房間的門,她的身子被甩在床上,她起身,又被生生按下。
他長腿挺立,站在床邊,睥睨著她,他的眼神很冷,像是凜冬將至的風雪。
沈如期心下一驚,心跳快得毫無章法,她的手指死死抓著被單,她很害怕,害怕這盡心的表演被戳穿。她嘴巴微張,這個時候,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可是她該說什麼。但那些遲疑著想說的不想說的話,淹沒在他熾熱的吻裡。
她感覺他吻得很用力,更像是輕咬,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裝得很配合。
但她主動的配合卻讓他興致闌珊,他停住了動作,鬆開了她,視線裡,她的衣裳和頭髮都已經凌『亂』不堪,嘴唇略有些紅腫,雙頰間本該誘人的紅暈如今真是讓人掃興。
秦紹恆緩緩起身,“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你先休息。”
她有些錯愕,還沒回過神來,他已經離開了臥室,空氣裡情『迷』的氣氛漸漸散去,她起身,走到窗戶門口,拉開窗簾,別墅門口的保鏢已經被撤走,她重重鬆了口氣。
她蹲下身子,抽出床底理好的行李箱,裡面裝著離開必須的物品,時間進入了倒計時,只要撐過下午,她就可以帶著這個行李箱,去奔赴一個有希望的未來,不用成為一個人的替代,她會擁有自由,也會擁有一個小小的由她賦予的生命。她會為了這個生命的存在,付出她所有的熱情,所有的愛。
沈如期將箱子塞回床底,直起了身子,窗外的陽光正好,她坐在床邊,她的手緩緩撫上肚子,嘴角揚起的笑容漸漸擴散開來。
書房內。
秦紹恆將菸灰缸重重摔在鋪有地毯的地面,在觸及地毯的那一瞬,並未有引人注意的聲響。
像是被不被回應淹沒的努力。他的心,空落落的。
他抽出一支香菸,叮的一聲,點燃,藍『色』的火焰在空中揮舞著。
菸頭被一瞬的花火包圍。
青『色』煙霧繚繞,他坐在書桌後面,目光凝遠,指尖在實木的書桌上輕輕敲擊,他的眉頭緊緊蹙著。
她為了離開他,連勾引他的本事都用上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該表揚她如此煞費苦心。
他嘲諷地笑了笑,憤怒混雜著冷冽在他的眸子裡翻湧,他的縱容,倒是讓她自不量力的本事見漲不少。
但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他順著她,是要扼殺她的希望,這一次,他要徹底折掉她想要離開的翅膀。
未燃滅的香菸,被他用力摁在菸灰缸,崩散開的花火只在空氣中亮了一瞬,很快暗了下去。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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