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沈如期轉過身,嘴角勾出一抹冷淡的笑“秦先生,如果你只是擔心我會破壞秦慕笙的幸福,這個秦先生大可放心,我向來不是會破壞別人幸福的人。”
“呵”他的視線冷冷,落在她滿不在意的面容,冷哼一聲,“這麼快,就撇清了關係?”
沈如期垂在兩側的手指微微手指,眼底氤氳出隱隱的霧氣,纖長的睫『毛』輕顫,她深吸一口氣,淡淡一笑“是啊!畢竟都快是前夫了。你放心,離婚協議書我會準備好的,到時候麻煩秦先生籤個字。”
他直直挺起背脊,一雙漆黑的眼眸浮動猩紅,忽然提高了聲音“沈如期!”
沈如期全然忽視他的話,輕咬了咬下唇,“天『色』晚了,我就不打擾秦先生休息了。”她說完,步子邁離了病房。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好了。宋老師拍了一天戲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沈如期慌忙擺手,無緣無故收了那麼貴重的禮物,還要讓老闆送自己回家,沈如期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個剝削老闆的員工。
秦紹恆動了動身子,正想站起來,不小心扯到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暗暗吸了口冷氣,但他並未表現出來,嘴唇緊繃,太陽『穴』上隱隱浮起青筋,他看著她一點點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沈如期回到別墅簡單收拾了行李,裝了些必要的用品。她剛住進別墅那天,帶的東西也不多,那個時候,身邊值錢的物件前前後後都換了錢,後來也沒有再添置,她住進來之後,秦紹恆在吃穿用度方面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零零總總添的東西,一整個衣帽間都放不下。她本來就不是過於追求物質的人,其中大多數的衣服、化妝品、首飾她都沒動過,現在自然也不會帶走。
宋先哲堅持,“之前代言的一個品牌贊助的,我也不知道該送給誰,你就收著吧。”
她收拾完行李,看著熟悉的房間,不免有些感慨,但想起這間屋裡不久也會換個新的主人,心底冷了冷,毫不猶豫拎著行李箱正想走出別墅。
蘭姨從房裡出來,見她如此大動干戈往外走,一著急攔住了她,“少『奶』『奶』,你去哪裡?”
沈如期冷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嘲諷“蘭姨,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
蘭姨錯愕,怔楞了幾秒,明白過了沈如期自是知道了自己把事情告訴夫人的事情,她垂了垂眸子,說,“少『奶』『奶』,我也只是怕少爺出什麼事情。才通知了夫人。”說完,手指攀上了沈如期的胳膊,沈如期淡淡掙扎開,“蘭姨,各奉其主的道理我懂,我不怪你。事情已經到這個局面了,我和秦紹恆要離婚了,我不再是你的少『奶』『奶』了,你也不必覺得對我愧疚。”
沈如期回過神來把禮服拿給他,“宋老師,季哥讓我帶給你的朋友去頒獎典禮的禮服,你試下大小是不是正好。”
蘭姨本還想解釋,但看她神『色』堅決,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得眼睜睜看著沈如期拖著行李,離開別墅。
宋先哲堅持,“之前代言的一個品牌贊助的,我也不知道該送給誰,你就收著吧。”
沈如期拖著行李,在路口徘徊了幾圈,家她是早就沒有了,這些年她除了待在秦紹恆身邊也沒有做什麼其他的打算,如今被拋棄了,連個去處都沒有,心底湧出一股委屈,猶豫了好久才拿起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不久顧丹的聲音傳來,沈如期幽幽開了口,“丹丹,求收留!”
她話音剛落,顧丹也沒來得及問原因,立馬要了地址開車趕了過來。
沈如期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顧丹終於趕到,把沈如期接回了車裡,隱隱有了猜測,聲音裡壓不住的關切,“怎麼了?”
沈如期鼻尖凝住一股酸意,唇白了一瞬,“我和秦紹恆要離婚了?”
沈如期全然忽視他的話,輕咬了咬下唇,“天『色』晚了,我就不打擾秦先生休息了。”她說完,步子邁離了病房。
“離婚?”顧丹的話裡不過有一瞬的詫異,正了正『色』說,“如期,你想好了嗎?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他和秦蘇那件事和你解釋了嗎?”
“還需要解釋嗎?新聞都鋪天蓋地了,傻子才看不懂發生了什麼?他心思又不在我身上,就算沒有秦蘇,蕭惠恩,也會有其他的趙蘇,李惠恩。再說她爸媽一直不滿意我,離了對誰都好。”沈如期想起秦紹恆和秦蘇、蕭惠恩出雙入對的場景,瞳孔輕輕收縮,咬了咬蒼白嘴唇。
顧丹知道這個時候勸阻沈如期再多也無用,婚姻也是沈如期和秦紹恆兩個人的事情,她作為一個外人,太多幹涉也不好,她沉了沉聲,說“你做好決定就好。反正我是一直支援你的。”
沈如期恍惚點了點頭,並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疲憊感從四肢百骸襲來,一到顧丹的住處就簡單衝了個澡,鑽到被窩裡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如期醒來,發現顧丹已經去了公司上班,桌子上倒還留著顧丹臨走之前做的早餐,她胡『亂』吃完,草擬了一份離婚協議給秦紹恆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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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去了宋先哲的工作室工作。她剛到工作室,季軍急急跑來找她,“如期啊,這次你可得幫幫我。”她算是季軍招進來的,多少也承了他的情,他既然開了口,總不好坐視不理,“季哥怎麼了?”
季軍見她鬆開,前後的事情說了遍,原來是季軍的老婆懷了二胎,胎心不穩,非吵著季軍要回去照顧,恰好宋先哲最近行程排得很滿,忙得全國飛來飛去,身邊又不能缺個體己的人幫襯,季軍斷斷續續請假倒也不是回事,第一時間想到了沈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