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期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頭,像那天一樣。
“她真是狠心。”他凝望著她的背影,心裡像是缺個口子,呼呼灌著冷風,他在心裡自嘲般唸了念,然後朝著相反的方向邁開了步子。
沈如期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頭,像那天一樣。
回去的這段路並不久遠,沈如期想起,那時候秦紹恆找到她說,“和程毅騰分手!”
她那時候很愛程毅騰,她昂著頭冷冷地問他,“憑什麼?”
那個時候她父母的葬禮剛剛結束,她著一身黑『色』的喪服,跪在靈堂,滿面倦容與憔悴,從不可一世的驕縱的大小姐到畏罪『自殺』的貪汙犯的女兒,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從沒那般恐慌過,身子顫抖得停不下來,從個噩夢到另一個噩夢生生醒來,她總是夢見父母血淋淋的站在她的眼前,那樣子陌生得讓人生寒,那幾日的眼淚遠遠超過20幾年來順風順水生活統共的悲傷,但那眸子還是藏著光,縱然是那麼落魄的境地,還是有一絲傲骨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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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紹恆涼絕的聲音在靈堂內空『蕩』『蕩』的響起,像是淬了寒冰“沈小姐,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拒絕?”他眉峰微蹙,凝眸看著她,像是看待一個時刻等待毫無還擊之力待捕的獵物。
事實證明,她確實抗衡不過他,她的人生已經一團糟,她不能毀了程毅騰的人生,他肩負著太多人的希望,他還有光明的前程,她不能帶著他一起墜亡在黑暗的深淵,萬劫不復。她後來找到秦紹恆,在堂皇的五星級酒店,滬城的那場雨下得很大,她整個人浸溼在雨中,狼狽得很,亮堂的燈光下,他一襲黑『色』高階手工製作的西裝更是肅穆,他頷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雨滴順著她的髮梢淌在棕『色』的羊『毛』地毯上,她聲音有了一絲疲倦的沙啞,她說,“秦總,我需要一筆錢。”
他微微挑眉,嘴角勾出一抹似是非是的笑,“你知道我的條件。”
突如其來的黑暗吞噬了她的驕傲,自尊,愛情。她束手無策,陷在絕望,連哭泣都失去了力氣。
她用力點了點頭,聲音越加暗淡,“我知道。”
說來可笑,一個月前,沈如期絕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為了50萬去求一個曾經羞辱自己的人,但現實就是,她為了區區50萬賣了自己。
突如其來的黑暗吞噬了她的驕傲,自尊,愛情。她束手無策,陷在絕望,連哭泣都失去了力氣。
那個時候,她和程毅騰分開,她說,“程毅騰,我要的生活你永遠給不了。以前我有父母,可以追求所謂的愛情,但現在我什麼都沒了,才發現愛情根本抵不了溫飽。”
突如其來的黑暗吞噬了她的驕傲,自尊,愛情。她束手無策,陷在絕望,連哭泣都失去了力氣。
他緊緊蹙著眉頭,他一向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死死抓著她的胳膊,雙眼猩紅,怒火像是要迸發“沈如期,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不是這樣的人。”
她冷呵一聲,扔給他那張存著50萬的銀行卡,語調冷漠“我要結婚了,這50萬是分手費,你可以拿著這筆錢,去救你的父親。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後來,他們真的沒有再相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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