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丹見沈如期這樣,意識到闖了禍,這下秦紹恆估計得扒她一層皮。這時辛瑞安匆匆來了卡座。
“他終究不愛我?是嗎?”
“怎麼辦?”顧丹指著醉得東倒西歪的沈如期說,“秦紹恆這次非殺了我不可。”
話裡說著秦紹恆,秦紹恆來了電話。
沈如期拿起,揮舞著手機掐了好幾遍,“誰啊,煩死了。”
顧丹心裡慌得很,對著不爭氣的沈如期說,“姑『奶』『奶』,酒量差跟別人學什麼買醉,這鍋不還是我來背。”於是戰兢兢接了電話,報了地址,大概半個小時,秦紹恆就趕了過來。
他見到醉成一堆爛泥的沈如期,面『色』明顯不悅。顧丹和辛瑞安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迅速撇清關係站在一邊。
偏喝醉了的沈如期膽子越發肥了起來。“哎呦,你怎麼來了,和小妖精約會完了。”
秦紹恆的臉明顯又黑了一層。
哪知神經被麻痺的沈如期不懂適可而止,繼續說著,“那小妖精身材比我好,長得比我好看,又比我溫柔,你去找她吧。”她邊說邊揮舞著小拳頭推搡秦紹恆。
秦紹恆的表情越加難看,和身後的顧丹和辛瑞安道了謝,一把抱起沈如期往往外走,一開始還掙扎的沈如期認得那熟悉的味道索『性』放棄了掙扎往他懷裡鑽了鑽,嘴裡鼓囔著,“小妖精,這輩子你是鬥不過我的。”
她想起,結婚的時候秦紹恆說的那一番話,“沈如期,我缺一個結婚物件,你缺錢,和程毅騰分手,我拿錢換你,各取所需,公平得很。”
秦紹恆把沈如期扔回車裡寄好安全帶,看著昏睡過去的沈如期,想著大概是許久未曾好好見過了,頭髮又長了些,臉頰顯瘦了些,換了新的唇『色』和眉形,右臉頰長了顆調皮的痘痘。
三年了,竟有種她從未變過的感覺,一如他第一次見她那樣。整個人都浮著淡淡的光圈。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t大。他作為優秀校友在t大八十六週年的慶典上演講,那時候沈如期是場內禮儀。他演講結束到後臺,沈如期擰開了瓶蓋遞了礦泉水給他,手滑潑了水到他身上,他見她漲紅了臉,不住道歉,遞了紙巾過來。他寬慰她說沒關係。
後來,離校的時候,他開車又遇到了她,她低著頭,在一個男生的面前,那男生『摸』著她的頭安慰她。他心裡生出很多密密麻麻的妒意。不知從何而來。
有些人有些東西非得捏在自己手裡才覺得安心。他從那一刻開始,竟然有了那樣的想法。
秦紹恆一路抱著沈如期到房間,囑託蘭姨泡了蜂蜜水。
她想起,結婚的時候秦紹恆說的那一番話,“沈如期,我缺一個結婚物件,你缺錢,和程毅騰分手,我拿錢換你,各取所需,公平得很。”
沈如期一落床還沒躺下,就又開始鬧騰起來。
“你說,你喜歡那小妖精哪裡?我哪裡不好啊?”
“味道不錯。”他說,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喜悅。
秦紹恆聽得心裡一沉,他心以為她在說程毅騰態度更加不好,作勢不想再管她。哪知她一把抱住他,黏在他身上,幾近喃喃,“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這句話快要在他腦子裡炸出了一個窟窿。
“時至今日,你還忘不了他?嗯?”秦紹恆一把推開她。沈如期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他慢慢鬆開她,快速離開了別墅。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牢籠裡,再不出來,就無法生還。
蕭惠恩的視線瞥過她手裡的保溫盒,揚了揚嘴角,說,“如期,真是辛苦你了,這天這麼熱還特地跑來送湯。紹恆真是有福氣,他見你來,怕是心裡開心的很。”
沈如期還維持著那個姿勢。
蘭姨見秦紹恆出了別墅還沒來得及問出聲,就不見了他的蹤影,她端著蜂蜜水上了樓,見沈如期還直直地坐著,頭髮有些散『亂』,眼神渙散,聲音沙啞。
“他終究不愛我?是嗎?”
蘭姨蹙了蹙眉頭,撫慰她說,“少爺心裡有少『奶』『奶』的。”她哄著沈如期喝了蜂蜜水,替她掖好被子。
蘭姨在秦家做傭人已經快三十好幾年了。秦紹恆算是她一手帶大的。秦紹恆剛出生那會,父母正忙著拼闖事業,多少有些忽視他。
秦紹恆從小『性』子寡言,時不時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關一天。大人們都嚇壞了,生怕他出什麼問題。去各醫院檢查了都沒問題。才寬下心來。等到入了學,這『性』子才慢慢好起來。
但還是習慣什麼事都悶心裡不多言語。好在腦子聰明,倒也沒讓大人們多費心。這麼多年順風順水也沒出什麼大事。
她見過秦紹恆帶回家的唯一一個女生便是沈如期。蘭姨看他看沈如期的模樣,像是眼睛都發了光,他還不自覺,裝的很鎮定。
“蘭姨,媽,這是沈如期,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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