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費子冉瞥了一眼太子爺後笑得越發從容。
“費公子……”玉韻又請了一聲。
費子冉便緩緩起身微微笑道:“竟然玉韻姑娘盛情邀請,那在下就獻醜了,請各位多多包涵了。”
眾人皆是一臉期盼。
“請了。”玉韻一臉笑意。
“好,我這一首是南塢的《心望》
妝梳伎女上樓榭,止欲歡樂微茫躬。
雖無趣尚慕賢聖,幸有心目知西東。
欲將滑甘柔藏府,已被鬱噎衝喉嚨。
君今勸我酒太醉,醉語不復能衝融。
勸君莫學虛富貴,不是賢人難變通。”費子冉緩緩道來。
此詩一出,眾人皆一臉錯愕,全場死一般寂靜。
倒不是說此詩不好,而是此詩太妙,妙得讓眾人有些膽寒,畢竟虛富貴的那位正在位上,大家誰也不好立刻跟著表態,一時間全場只能鴉雀無聲,安靜一片了。
臺上的玉韻聽到此詩,臉色一瞬尷尬,眼神不由自主地撇向了一旁給太子。
太子也是一臉黑沉,場裡的氣氛瞬間莫名尷尬緊張起來。
五皇子有些擔心,而費子冉卻始終擎著淡淡笑意。
寂靜了好久,臺上的玉韻才粉飾太平地笑道:“果真還是費公子厲害,此詩倒是了了遺憾,呵呵,多謝費公子了。”
“呵呵,玉韻客氣了。”費子冉笑著落座。
眾人皆還是一臉懼色,場面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玉韻只能硬著頭皮笑道:“呃……好了,時間不早了,本次詩會也到此結束,感謝各位到來,玉韻在此恭送各位公子了。”
玉韻這結束的話一出,場裡的氣氛倒是瞬間緩和不少,眾人皆紛紛起身,三三兩兩地往出散去。
費子冉自然不會停留,帶著顏若玖也要出去,臺上的玉韻追了過來。
顏若玖瞧著她心情就不好,一臉的嫌惡,而費子冉卻仍是淡淡道:“玉韻姑娘,還有事?”
“哦……不,費公子,剛才之事是玉韻不妥,還請費公子見諒。”玉韻一臉歉意。
“呵呵,你有你的難處,費某可以理解,若是無事,那告辭了。”費子冉似乎不願意跟玉韻過多接觸。
“著實對不起,費公子請了。”玉韻一臉歉疚。
“玉韻姑娘,請留步吧。”費子冉笑得淡然疏離,玉韻只能一臉尷尬地看著他們離去。
人群快要散盡,一小廝近身耳語道:“閣主,太子爺在內閣等您。”
“知道了。”玉韻眉頭微蹙,嘆了口氣轉身往裡去了。
而顏若玖跟著費子冉和五皇子,蔣正熙一道走著。
五皇子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便將費子冉拉到一旁去了,馬車附近只剩下蔣正熙和顏若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