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林恩莫名感受到了一股驚悚氣息。
費奇神父為什麼一直待在‘告解’的隔間裡,跪著和他交談?
“你看到了。”費奇神父扭頭看向拉開了門,愣在原地的林恩。
“您……”林恩腦中諸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正以極快的速度串聯。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費奇神父格外的平靜。
完全沒有因為被人看到跪姿,而慌亂辯解什麼。
林恩目光閃爍,不禁吞嚥起口水:“您是在懺悔?”
“嗯。”
“懺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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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今夜長跪在‘告解’隔間裡,無聲地告解自己的罪行,祈求神明的寬恕。
費奇神父如釋重負地笑了一聲:“如果我拒絕,你會怎麼做?”
“不管您是否拒絕,最後我都得把您送去治安局。”林恩也很有態度。
費奇神父有什麼難言之隱,這是一回事。
將兇手繩之以法,是另一回事。
他不會把兩件事糅在一起,聽完費奇神父的故事,就幫他掩蓋過去。
這樣的話,克林街還將被恐懼籠罩,伊登等治安官也都會受到上級懲處。
“我很開心。”費奇神父的想法很難捉摸,在林恩給出了比較冰冷無情的答覆後,他反倒表示自己很開心。
“這話聽著耳熟。”林恩還記得,不久前他和費奇神父聊到世界的墮落,少數人的堅持時,費奇神父為世界還存在他們這樣的人也感到開心。
“這件事大概要從半年前說起。”費奇神父沒有扭捏,利落地說起整件事的來路去脈,“漢妮太太第一次來到教堂,就在這個‘告解’的隔間裡,向我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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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妮太太,就是第一位死者。
林恩保持著安靜,聽著費奇神父講述與這些人的故事。
“她跟我講起了深埋在心底裡的一個秘密。”費奇神父緩緩敘述,“她年輕時,從事著教師工作,在一所公學裡教書育人。但是,有一次班級裡發生了偷竊事件,一眾學生將矛頭紛紛指向了很不起眼的一名女孩。她本能地相信了多數人,沒做調查,便認定是那名女孩偷竊了同學的蝴蝶結,要求那名女孩將蝴蝶結交出來,並向全班同學道歉。”
故事還沒說完,林恩就隱約猜到了後續。
費奇神父講到這裡,輕嘆了口氣:“可那名女孩並沒有偷東西,所以她否認了這件事。遺憾的是,她的否認並沒有讓漢妮太太重新審視這件事,而是更粗暴地視為女孩在狡辯。事情由此不斷擴大,被女孩的父母得知,被全校聽聞。女孩的父母、全校的師生和漢妮太太一樣,在看到全班同學都在指證是她偷了東西后,選擇逼問她蝴蝶結的下落,並要求她立即道歉。”
“就連女孩的父母……”林恩有點不太接受。
父母理應是孩子最堅定的靠山,可在這件事裡,父母選擇了和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