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令低下頭去,“自然不能,微臣是辦不到這一點的。不過,微臣卻可以藉助洪水的力量,衝開幾條水渠。”
衝開水渠,怎麼不是挖開?
皇上臉上寫滿了疑問,清河縣令就把原委給娓娓道來。
“皇上,江西地區自古以來就以地形奇特著稱,許多人試圖把江西的地形弄個清楚明白,但是江西地廣人多,並不是那麼好探索的,所以很多人最後無功而返。但是,同樣的,還有許多人留下了珍貴的筆記,微臣正是靠著自己對江西地形的瞭解和前人們的筆記,才想出這個辦法來。”
“在前人們的筆記中,清河縣東西南北四方皆臨著其他城縣,而且,在天朝尚未建立之前,曾有一個清河縣令和其他四個縣城的縣令聯手,試圖弄一條連線其他縣城的水路出來,於是就有了水渠的雛形。可惜這個計劃最後因為那個縣令的去世而中止,被人們所遺忘。”
清河縣令說到這裡,有些遺憾的微嘆一聲,不過他現在是在金鑾殿上,可不是嘆息那些的時候。
他只停頓了一瞬,然後又開始說起來,“不過,這件事最終還是有所記載,微臣正是憑藉著這些記載,到了周圍的四個縣城檢視過,證實了那些記載確有其事之後,才在七皇子的支援下,派人把那條將要打通的水路給繼續修了下去。”
“到了最後,微臣又找來了最有經驗的匠人,在水路和洪水只有三尺的時候,讓人停下來不再繼續挖鑿,剩下來的事,就是等著洪水自己把水路和河床之間那三尺寬的障礙給衝開來。”
清河縣令說了這麼多,簡而言之就是幾句話,他因為前人的筆記,想出來了一個辦法,就是從洪水的四周開始挖水渠,或者說水路也行。然後等到這個水渠快要挖到洪水經過的那裡了,就停下來,讓洪水用巨大的衝擊力量把屏障給衝破。
這樣一來,挖水渠的人們避免了危險,同時也節省了力氣。
坐在上首的皇帝認真思考著,腦海中像是浮現出一副畫面一樣。
他一向波瀾不驚的眸子亮了亮,不由拍掌叫好,“好,好主意,絕妙的主意!”皇上哈哈大笑著,顯然很是滿意清河縣令的說法,“分水而治,卻從外部開始挖水渠,再利用洪水自身的力量,免得百姓傷亡,但是達到了同樣的效果。”
皇上一邊說一邊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他看向清河縣令的眼神,已經滿是讚賞之色,“這麼說來,這次江西的水患,實際是你解決的?”
皇上說著,有些欣慰,卻也嘆息不已。
他還以為,他的那些兒子們在兩個月之內解決了水患,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辦法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管他們幾個有著怎麼樣的心思,但好歹有治理國家的能力,可是現在看來......
皇上的眸光掃過太子,眼中的光因為失望而黯淡些許。
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慕容休辰的時候,眼神裡又閃過一絲安慰。
幸好,老七雖然平時不著調,在大事面前,還是清楚有擔當的。
他這麼想著的功夫,清河縣令已經彎腰低頭,“這次水患之事,雖然是微臣想出來的辦法,
“但若是沒有七皇子,微臣的計劃也不能夠實行。所以,微臣實在是不敢居功。”
咦,怎麼又是七皇子的功勞了?
一直靜靜的聽著清河縣令解釋的人們,才聽明白了分水而治的方法,就被清河縣令的這句話弄得糊塗了。
皇上都擺明了要獎賞他了,他為什麼還要把功勞推給七皇子?
真是個傻子!
因為清河縣令的話,朝臣們又把目光轉向了七皇子,皇上也在這個時候發問,“老七,你覺得清河縣令說得可有道理?”
“父皇指的是分道治水的方法,還是清河縣令要把功勞推給兒臣的事?”慕容休辰眨眼,似乎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這個老七,到了現在還在裝傻!
皇上心裡笑罵道,不過他顯然也不生氣,“當然是指治理好了水患的功勞這件事。”
一旁的太子聽著皇上的話,雙眸緊緊的盯著慕容休辰,簡直要把他給盯出一個洞來。
治理水患的方法,明明是眼前這個清河縣令想出來的,父皇為什麼一直要把功勞往七皇弟的頭上按去,這讓他情何以堪!
太子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甚至那拳頭都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有些顫抖。
父皇這也太偏心了!
四皇子慕容瀾風的神色比太子好一點,但其實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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