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哪裡見過皇上這種神色,當下就心中打起鼓來,戰戰兢兢的大氣不敢出。
卻不料,慕容休辰還沒有說完,“若是父皇不信,兒臣還可以叫證人來,他此刻就在宮門之外呢。”
“讓他進來!”皇上急忙說道,自然有人去把那個慕容休辰口中的證人給帶了進來。
不消片刻,一個身著九品官服的男子就在宮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走進大殿,便是對著皇上拜了下去。
皇上抬手,看著那男子身上的官服,眼中閃過疑惑之色,“起來吧,你是何人?”
“回皇上,微臣是現任清河縣令。”男子不卑不亢的回答,卻是讓朝臣更加震驚了。
清河縣令,那不是應該正在江西,負責災後的工作嗎,怎麼會突然到了京城來了?
不過,七皇子所說的那件事,要是需要證人的話,他還真是最合適的人了。
眾人想想又釋然了,反正這件事牽扯不到他們身上,他們只管看著就好了。
皇上這時已經平靜下來,神色恢復了以往的波瀾不驚,“你是現任清河縣令,為何會出現在此啊?”
“回父皇,是兒臣為了這件事,讓他跟隨兒臣到京城來做證人的。”慕容休辰搶在那清河縣令之前開口,讓皇上連責怪的話都沒辦法說。
皇上看著慕容休辰那懶散的樣子,好像是不知道他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一樣。
那可是一個縣令,不是一個平民百姓,他一個皇子,竟然讓一個縣令跟隨他來到京城,縣令是失職之過,老七那可是更加嚴重的罪過了啊!
皇上緊繃著臉,忍住不讓自己生氣,這一個個的,都沒有能夠讓人省心的。
皇上好不容易忍住了,沒讓自己發火,把視線看向那個清河縣令,“就算你擅離職守,來到京城是老七的主意,難道你就不知道,自己身為清河縣令,在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為江西的百姓安排好一切事宜嗎?”
任誰都看得出來,皇上此時的心情不美妙。
那個清河縣令卻完全不害怕,他雖然低著頭,但是卻挺直了脊樑,聲音堅定,“回皇上,微臣正是因為知道自己應該為江西的百姓安排好一切,才會聽從了七皇子的話,來到京城,進京面聖!”
他說著,開始解釋起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來,“正如微臣曾經告訴七皇子的一般,在原清河縣令任職期間,他聯合了各個縣的縣令,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讓江西百姓苦不堪言。”
他抬頭看了一眼高位之上的皇帝,繼續說道。“微臣曾經作為清河縣的書吏,對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自然要站出來,向皇上把這一切都給說明白,只有讓那些欺壓百姓的人得到懲罰,江西的百姓才能更加安穩的生活。”
皇上雙眸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清河縣令所說的話。
不得不說,他的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江西地區有那麼多的貪官汙吏,必須得先把他們給除去,換了新的人治理,江西的百姓才能最快的從水患中恢復過來。
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說原清河縣令聯合了其他各個縣的縣令,一起欺壓百姓。朕問你,他是怎麼做到的?”
同樣等級的官員,為什麼能夠聯合其他人呢?他們之間可沒有什麼關係連線著,其他人為什麼要聽從那個原清河縣令的話?
這件事不合常理,皇上會發現這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站著的清河縣令不慌不忙的回答,“回皇上,那是因為,原清河縣令自恃有一個在太子府上做寵妾的遠房表妹,其他縣令礙於這件事,雖說沒有全部和他同流合汙,但是也不敢揭露他的罪行。”
清河縣令這話一出,更像是在朝堂上拋下了一枚炸彈一樣,讓眾朝臣都有些暈乎乎的。
這件水患的根源,竟然還和太子有關係了?
太子的臉色已經驀地變青,他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子。
為了不讓皇上怪罪於他,他急忙開口,“父皇,您可不要聽這個人胡言亂語,兒臣的寵妾,怎麼會和那個原清河縣令沾上什麼關係呢?這是汙衊,明晃晃的汙衊啊!”
“閉嘴,聽著他說。”皇上冷著臉呵斥了太子一句,太子瞬間就不敢多說話了。
清河縣令把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在六年前,原清河縣令的遠方表妹,因為嚮往京中的繁華熱鬧,硬是纏著她家裡人,非要來京城看看。
不過,那人的爹孃不同意,沒有給那女子任何銀兩讓她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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