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年輕的官員頂著皇上的凝視,其他太子黨的官員也紛紛開口支援丞相,可不能夠讓四皇子一派佔去了優勢。
朝臣百官你說南他說北,吵作一團,最後還是皇上坐在高位之上,看不下去了,他高喝一聲安靜,朝臣們才停止了爭吵。
“太子,老四,你們兩個的意見呢?”皇上這麼問著,有意無意的把慕容休辰給忽略了。
慕容休辰像是沒有注意到皇上故意把他給忽視了一樣,仍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太子當先搶著回答,“回,父皇,兒臣認為,兒臣在兩個月之內治理好了江西的水患,不敢說是大功一件,最起碼沒有辜負父皇的期望,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也能官復原職了。”
他覺得,這次江西的事情,父皇就是再怎麼嘉賞他,也只是賞賜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不過是用來表示他坐穩了儲君之位的附屬品而已,最重要的是要把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給從這件事裡撈出來。
有一個作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自己人,在爭奪皇位的過程中,可是比萬兩黃金都管用的,更何況父皇明顯不會賞賜他萬兩黃金,就連國庫,都沒有那麼多的銀兩。
太子笑著,心裡的小算盤已經飛快的打了起來。
四皇子慕容瀾風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讓太子把便宜給佔完了,他上前一步,站在太子的身邊,“回父皇,兒臣認為,太子皇兄的說法有些問題,這江西的水患,可不是太子皇兄治理好的!”
“哦,看來老四是有別的說法啊,你且說來看看。”皇上坐在上首,眸底神色不明。
四皇子慕容瀾風卻沒有絲毫的膽怯,他迎著皇上的目光,站直了身子,“父皇怕是有所不知,太子皇兄不僅沒有幫著解決江西水患,而且還在不經意間加重了江西的災情。”
他說著,突然面向了太子,“太子皇兄且聽著,若是臣弟有說得不對的地方,太子皇兄大可以指出來。”
太子眸中都是怒火,這個四皇弟,表現的這麼明顯,生怕自己不知道他要和自己搶奪皇位嗎?
還是他篤定了自己當不上皇帝,才敢這麼囂張的給自己使絆子!
慕容瀾風可不管太子是怎麼樣的生氣惱怒,他只一張嘴,把自己的見聞都給說了出來,還加上了他自己的合理分析。
皇上和眾位大臣靜靜的聽著四皇子的敘述,越聽就越是心驚,越聽就越覺得這太子做的荒唐。
四皇子一拱手,開始不疾不徐的敘述起來,“兒臣和太子皇兄奉了父皇的命令到達江西去治理水患,太子殿下慷慨的拿出來萬餘兩銀子,為江西的百姓買來了米糧施粥救災,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父皇,您可知太子皇兄他做了什麼?”
“他做了什麼?”皇上這個時候倒不是故意的裝作不知情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太子竟然還拿出了銀兩來為江西的百姓施粥,這可不像是太子那個品行會做出來的事。
慕容瀾風朝著太子的方向瞥去一眼,作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來,“太子皇兄他,為了讓江西地方的米商能夠把米糧都賣出來,才剛到江西,就讓人拿出市價四倍的價格,收購了千餘石米糧。”
“本宮這是做了好事,四皇弟你有什麼看不過的,要拿這件事來指責本宮?”太子當即就反駁了,他認為自己這件事做的對極了,找不出一點毛病來。
卻不知道,丞相一聽見太子這種預設了的話,臉色就是一白。
有什麼看不過的?這看不過的可就大了去了!
果然,四皇子冷笑一聲,“太子皇兄怕是不知道,正是因為你這個舉動,導致江西地區的米糧,價格整整翻了三倍,許多原本能夠勉強買一些米糧度日的百姓,從此就只能望著高昂的米價,餓著肚子了!”
“怎麼可能?四皇弟你要汙衊本宮,也得找個說得說去的理由來,難道憑你兩嘴一張,本宮做的好事被抹沒了不說,還犯錯了不成?”太子到了這個時候,仍舊認為自己沒有任何的錯處。
皇上的臉色卻是明顯的的陰沉下來了,原本,他作為皇帝,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可是聽了太子的話,皇上是怎麼都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了。他的不悅,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了臉上。
“老四,你可是確定,太子這麼做,引起了江西的米價上漲?”皇上目光灼灼,不難看出裡面已經有了怒意。
四皇子心中暗喜,面上卻還是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來,“是啊,父皇,您也覺得震驚吧?雖說太子皇兄他是一番好意,但是這考慮不周帶來的後果,總不能夠忽視吧。”
“證據呢?就像是太子說得,你要說太子這番行為導致了江西米糧的價格上漲,總得有個證據吧?朕不會因為你這一番話,就信了你的。”皇上半信半疑。
四皇子不慌不忙的從袖子裡拿出幾張紙條來,“兒臣手中的,是太子皇兄買下米糧前後,江西地方几大米鋪的價格,父皇大可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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