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那些人說她得了風寒,好幾日不曾出門,再加上聽到的那些流言,還真以為她得了天花呢。
穆清歡輕笑,“當然是為了讓穆雪晴這條魚兒上鉤啊,她要是沒什麼動作,這件事就算了,畢竟我也不確定那荷包裡面的到底是不是我那個庶妹用過的東西。可是穆雪晴今天來了,就說明那裡面確實是放了能讓人感染天花的東西,她如此害我,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慕容休辰對穆清歡是怎麼報復回去的很是感興趣,“你的不留情,是不是讓秋月同樣做了一個荷包,在裡面放上了你那個庶妹用過的東西,讓夏木悄悄給來了個偷樑換柱?”
“你怎麼知道?”穆清歡驚訝,這人真的沒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嗎?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慕容休辰得意的咧嘴笑出聲來,“當然是本王猜的了,以你的性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你最有可能做的。而秋月擅長女紅,荷包必定由她來做,夏木武功最好,讓她去掉包,才最是穩妥。”
不賴嘛,對自己的手下那麼瞭解。
穆清歡瞥他一眼,眼裡透漏出這個意思。
慕容休辰失笑,“為了挑選合適的人送到你這裡,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的,不對她們做一番瞭解,我怎麼敢把她們送到你這裡?”
原來是為了自己,特意去了解了她們的性格和長出嗎?
穆清歡覺得自己心裡像是有一朵煙花炸開,炸的她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
前世今生,慕容休辰是第一個,唯一一個,這麼把她放在心上的人。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等到時候確實不早,穆清歡將要睡下時,慕容休辰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離開之前,還不忘了在穆清歡的額頭印下一吻。
穆清歡羞紅了臉,垂頭低罵了聲“登徒子”,嘴角卻不由甜蜜的勾起。
這廂穆清歡和慕容休辰溫情脈脈,那邊穆雪晴暴跳如雷。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穆雪晴隨手又摔了一套茶具,丫鬟看的心都疼了。
二小姐摔碎的,可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啊,那一套茶具,可是上好的,最起碼得值個幾十輛銀子,就這麼被二小姐摔沒了。
丫鬟可惜的看著地上破碎的茶具,穆雪晴注意到,張嘴怒喝,“看什麼看,你出的好主意,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還害得我被爹爹責罵。”
什麼叫做她出的主意啊,明明是二小姐您知道了天花這件事,非要拿來陷害大小姐,怎麼就和她一個小丫鬟有關了?
丫鬟心裡叫苦不迭,面上卻不敢有什麼表示。
她在這位二小姐身邊已經有一段時日了,知道這位二小姐的脾氣不好,得順著她的意思來,不然的話,吃苦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裡,丫鬟再不情願,也還是連連賠罪,“是奴婢計劃不周全,才害的二小姐落了這等結果,求二小姐饒恕奴婢,給奴婢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將功贖罪?你怎麼將功贖罪?”穆雪晴根本不相信,那丫鬟會提出什麼有用的辦法來。
畢竟她自己也知道,陷害穆清歡的主意,完全是她一個人的主意,這些丫鬟不過是奉命去做罷了。可是她就是要遷怒於人,否則的話,一口氣憋在心裡,她難受。
丫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要不是二小姐拿著她的賣身契,掌握著她一家的生死,她早就跑到大小姐或者相爺那裡去告發二小姐了。
整天惹事生非不說,還在暗地裡使那些害人的手段,他們相府,從前可沒有這樣過。這對母女來了以後,就一個個都不消停的開始陷害大小姐,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她們和大小姐還是親戚呢,怎麼會處處都想要了大小姐的命一樣?
看著丫鬟這個樣子,穆雪晴惱怒不已,卻又不能真的指望一個不是心腹的丫鬟給自己出主意。
一把把桌子上僅剩的一隻茶杯扔到丫鬟身上,穆雪晴怒吼,“滾,給我滾,沒用的東西!”
丫鬟被茶杯砸到,額頭上流下血來,眼眶紅了紅,卻又把眼淚逼回去,“二小姐,奴婢告退。”
穆雪晴沒有出聲,丫鬟才忙不迭的退下。
屋子裡已經沒有了別人,穆雪晴仍舊大發了一通脾氣,把屋子裡能摔得摔了,能砸的砸了,地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