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穆清歡拿出手帕,在嘴邊嗅了嗅。
被穆驚鴻注意到這個微妙的動作,“姐姐,你的手帕好生精緻啊。”
確實精緻,柳月親手繡的,足足繡了五個月的貂蟬拜月,美得不要不要的。
你穆驚鴻不就是喜歡搶自己的東西嗎,那就給你一個搶的好機會。
穆清歡把手帕攤在手掌心,遞到穆驚鴻面前,“嗯,柳月繡了小半年,說是給我做過年禮物的。”
穆驚鴻拿過去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紋路,“柳月的繡工啊,果然不錯。只可惜是給姐姐的過年禮物,我就不奪人所愛了。”
穆清歡面露難色,“瞧娘娘說的,您現在是太子妃,將來就是皇后,整個天下都會是您的,更何況是一條手帕呢。”
“只希望這些小玩意兒,能修補修補咱們姐妹間的情義,姐姐那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娘娘您喜歡,就拿去吧。”
“呵呵,哈哈哈哈……”穆驚鴻自然是聽出了她話語裡討好的意味,笑的花枝亂顫,“如此甚好,那妹妹也要有禮相贈才是。”
星兒舉著一個盤子走了出來。
“這是皇后娘娘給太子送的元宵,還生著呢,你拿回家先放在外面凍上,等到正月十五的時候,再拿出來嚐嚐。”
這大費周章的,穆清歡微微一笑,跪在地上領了。
萬萬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從穆驚鴻那裡出來了。
“哼,不過是一條帕子罷了,這哪有後宮供奉的好啊。”星兒也拿過去看了幾眼上面的圖樣。
穆驚鴻搶了回來,走到燈臺前,取下了燈罩,把手帕放在蠟燭上燒成灰燼,“我也不覺得它好啊,但我就是,想搶走她穆清歡所有的東西!”
穆清歡剛走出太子府,還沒走到皇宮門,就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太子慕容離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你這女人,進宮來只帶了腦子,怎麼連幾件暖和的衣服也不帶。”
他拿了一條銀白色的狐裘大衣披在了穆清歡身上,並且把領子上的繩結也一併繫上了。
帽子上的長毛把清歡的整張小臉給擋的嚴嚴實實。
幾乎就要看不清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
白雪紅牆為襯的背景下,穆清歡甚至會幻想,也許慕容離此時的心腸還不壞,都是日後被穆驚鴻給汙染了才會那樣。
這種想法直衝心門,而她的小心臟裡住著三個惡鬼。
一個是慘死的母親,一個是夭折的孩子,還有一個是曾經的自己。
他們全都聲嘶力竭的咬著穆清歡的血肉,警告她要清醒。
絕不能再愛上這個混蛋。
但是這狐裘大衣實在是太暖和了,溫度迷亂了人的思維。
乾脆,穆清歡一把將帽子摘下來。
“清歡,你就這般嫌棄本宮嗎?”
穆清歡有些激動的喘著粗氣,吸了好多飄在空氣中的白雪,才算冷靜下來。
“不是,臣女只是想把自己的臉露出來,讓殿下看個清楚,下次,可別再睡錯人了。”
慕容離心裡咯噔一下,原來那天自己和穆驚鴻所做之事,她都已經知道了。
“是穆驚鴻告訴你的嗎?”他眼底沉著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