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邵情就上了樓,留下付景深,呆立半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現在特別慶幸自己是一隻喪屍,因為喪屍是沒有鼻血的。
要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噴一桌子的鼻血。
到時候就真的丟臉了。
“別忘了給我拿衣服。”邵情進浴室之前又喊了一聲,才把付景深叫醒了,付景深趕緊上樓去拿衣服。
他明明是一隻喪屍,卻覺得自己的臉在隱隱地發燙,拿衣服的時候差一點拿錯了。
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邵情說的那件黑色睡衣,拿出來的時候,把一條花邊蕾絲黑色小三角也帶了出來。
蕾絲邊上掛在睡衣釦子上,付景深一臉的呆滯,最後頭一仰,一縷暗到發黑的血絲,還是從鼻子裡流了下來。
能讓喪屍流鼻血,邵情應該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趕緊擦掉自己鼻子底下那一絲血跡,付景深才抱著衣服,去了浴室外面等著。
浴室裡傳出潺潺的水聲,他就忍不住的去想,至於想的是什麼,那是不能描寫的。
“衣服拿來了嗎?”邵情低聲問。
“嗯。”付景深趕緊應了一聲,然後他就看到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一隻雪白的手伸了出來,隱約還能看到邵情細膩的面板,白瑩瑩的,被燈光映得很是漂亮。
付景深趕緊把衣服遞了出去,心裡一片亂七八糟,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邵情問他:“那日裡,你不是問我,你和晏旗月我更愛誰嗎?現在你還想知道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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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景深下意識的道:“想……”
然後他就被那隻雪白修長的手掐住了脖子,摁在了牆壁上,邵情的聲音很冷:“你是誰!你不是二呆!”
付景深被掐的無法呼吸,卻只是呆呆的看著邵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引起邵情的懷疑的,卻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以前的二呆,根本不會說話,更不會邵情,你更愛誰這種問題。
二呆眼裡只有邵情,他會吃醋,卻很少會表達出對晏旗月的排斥,因為他知道,晏旗月對邵情的愛,不比他的少,也並不覺得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有什麼不對,這樣的二呆又怎麼會像一個妒夫一樣的問邵情。
我和晏旗月,你更愛誰。
他忍住苦笑的衝動,用無辜而懵懂的目光看著邵情,蜷著指尖,一點也不反抗。
邵情冷聲道:“我和二呆在一起一年多了,他的性格,他的愛好,他的小動作,他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
“之前我之所以沒往這方面懷疑的原因是,沒有人能在我的面前頂替二呆,可是現實告訴我,你的確不是二呆。”說到這裡,邵情的聲音猛然凌厲起來:“你到底是誰!二呆呢?二呆在哪裡!”
付景深心裡苦澀的很,他一直覺得,他就是二呆,就是邵情愛的那個人,之所以沒有告訴邵情,他已經恢復了記憶,是因為心裡說不出的膽怯。
然而邵情告訴他,他不是她在意的那個人……
他咬緊牙關,用二呆的語氣,慌張的道:“阿……情……”
說話的時候,他眼底一片的茫然,就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邵情眼底全然是迷惑,她一把撕開付景深的衣服,然後仔細的觀察,胸口那熟悉的傷疤,一道又一道,推翻了她的猜測。
邵情覆上指尖,輕輕撫摸這那一道道傷疤,不止是看起來,摸起來的觸感,也是那麼的熟悉。
邵情疑惑了,難道是她想錯了?
二呆只是因為突破以後,會說話了,更聰明瞭一點,才表現的和平時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