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骨頭都長歪了,哪裡是最初斷裂的地方,從哪裡打斷,都要現找,這也是比較麻煩的一個地方。
邵情把男孩的褲腿剪開,藉著粉色的燈光去看,男孩的腿已經脹得跟香腸似的了,浮腫的面板泛白,有些位置還泛著青紫,鼓鼓囊囊的,看起來格外滲人。
邵情捏了捏,從小腿肚開始往上,慢慢摸索,她輕輕一碰,少年都疼的要命,何況這樣捏。
少年疼得汗水嘩啦啦淌,牙齦都因為咬得太過用力,而痠疼了。
邵情從下捏到最上面,才找到了最初斷裂的地方,她取了一把小刀出來,摸了摸腫的最嚴重的部位,劃了下去。
粘稠的膿水夾雜著血絲,立刻從傷口處湧了出來,量還很多,粘粘糊糊的順著少年的小腿淌了一地。
這種膿水對他腿的恢復十分的不利,所以邵情必須把裡面所有的膿水都放出來,她一點也不嫌棄髒,就用手捏著少年淌下膿水的腿,透過擠壓,讓更多的膿水流出來。
少年咬著自己的手背,身體不住的抽搐,卻依舊沒有喊疼,也沒有動一下。
邵情終於把所有的膿水都放了出來,肉眼可見的,少年腿上的面板一下子變得鬆弛,尤其是關節處,簡直就像被水泡脹了以後,又把水放掉了似的。
等膿水除盡以後,邵情就找到了舊傷處,一個手刀,輕巧的把少年的腿骨再次打斷了。
她打的很巧妙,不但是上次斷裂的位置,還是按照上次斷裂的介面,分毫不差的打斷。
少年當時就疼得彈了一下,壓抑不住的喘息,邵情又重新給他接骨,上藥,包紮,一氣呵成。
包紮完了以後,邵情把少年的手臂拉了過來,將剩餘的藥粉糊在了他手臂上的牙印處。
大概是太疼了,少年差點把自己的手臂咬下一塊肉來,直到邵情他的手臂也敷了藥,少年才緩過來一點,聲音微弱的道:“多謝……”
他明白,一句謝謝根本報答不了邵情,可他如今一無所有,甚至還是邵情的累贅,說些煽情的,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等以後有機會了,做些事來報答。
幫少年重新接了腿以後,邵情就把燈籠草收了起來,山洞裡又迴歸了一片黑暗,幾個傷員靠裡躺著,其他人靠在外面。
那個女孩很是親近邵瞳,就坐在她身邊,而二呆和晏旗月特別默契,一左一右佔據了邵情的兩邊,小包子和牙牙則佔領了邵情的懷抱。
來晚了的付景陌和顧盼盼只好靠一邊坐著。
算算時間,韓豎林他們也差不多搜了上來,邵情皺著眉,屏息聽著外面的聲音,這時候卻有一隻手,悄悄的摸上了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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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大腿,很輕柔緩慢,帶著一股子曖昧的味道。
邵情有些頭皮發麻,這隻手分明是來自於他右邊的晏旗月,她一手抱著小包子,另一隻手本來是準備一巴掌拍下去的,但是如果這樣,肯定會有聲音,那在空蕩而又寂靜的山洞裡,就太明顯了。
邵情不得不一把摁住晏旗月的手,然後把他的手丟一旁去,晏旗月有點委屈,沒過一會兒,又捲土重來了。
這次他放的位置,是邵情的腰,邵情的腰很細,手感自然也棒棒噠,晏旗月流連忘返了幾秒鐘,就被邵情拎著爪子又扔開了。
於是邵情扔,晏旗月就鍥而不捨的再挪回來,邵情再扔,二呆夜視能力和五感都是很強的,他立刻發現了晏旗月的小動作,頓時對著晏旗月怒目而視,然後探過身子就一把抱住了邵情,不讓晏旗月靠近。
兩個人就像是小孩子一樣,你爭我奪,偏偏還一點聲音都沒有,連不遠處的顧盼盼都沒發現。
最後小包子煩了,直接丟出了牙牙,牙牙一口咬在了晏旗月伸出的爪子上,雖然牙牙用的力氣不是特別大,但是依舊留下了一個牙印。
晏旗月:qaq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就在幾個人打鬧的時候,邵情遠遠的就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因為人太多了,而且氣勢洶洶的,所有氣勢綜合在一起,簡直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明顯。
其他幾個人立刻噤了聲,邵情只聽到不遠處有人道:“老大說了,誰能搜到那些人,就趕緊發訊號,通知大部隊過來,發現的人,能拿一百斤糧食,三十塊二級喪屍晶核,兩個美女,咱們就負責這一塊,都仔細點搜!”
其他幾個人立刻很熱切的應下了,然後就開始搜,邵情他們藏身的這個地方是很安全的,有著邵瞳的防護罩在,只要不是弄出太大的動靜,或者是有腦袋傻的,非過來撞兩下,是絕對不會發現他們的。
邵瞳的精神力有限,而且她現在要遮蔽的範圍裡,還有四級異能者,所以她只能集中來遮蔽一樣東西,那就是感知,並且不得不放棄遮蔽聲音。
所以他們必須悄無聲息,若是弄出什麼聲音來,被發現了,就會立刻被包圍。
好在在洞裡的所有人都是識大體的,知道現在是什麼關頭,全部都緊張得很,連昏迷中的少婦,都被女孩悄悄的捂住了嘴,生怕她咳嗽一聲,引來了外面的人。
幾個人安靜的等著,一點聲音也不敢出,過了很久,本來他們都以為人已經走了,可是突然有輕微的腳步聲靠近,伴隨著一個聲音:“這邊找了沒有?”
另外一個聲音道:“還沒呢,都是些山壁,有什麼好找的?他們還能鑽進山裡不成?”
“說的也是……”那人贊同的道,然後轉身準備走,邵情等人剛鬆了一口氣,突然,一聲脆響,聲音並不大,卻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他回過頭看著山壁上的藤蔓,唸叨了一聲:“難道是我出現幻聽了?”說著他就伸出了手,撩開了藤蔓。
藤蔓一撩開,黑黝黝的洞口就顯露在他面前:“這裡有問……”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有寒光一閃而過,他立刻捂住了喉嚨,可是依舊有鮮血從他指縫裡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