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邵情是懵比的,只有背後磕在床角時帶來的衝擊力讓她清醒了一瞬,一抬頭,就看到了嚴漢青赤紅的雙眼,和從眼角不斷流下來的淚珠。
他是個硬漢,她一直知道,所以邵情從來沒有見過嚴漢青哭得樣子,她伸出手,擦了擦嚴漢青的眼角,滾燙的溫度透過冰冷的面板,躺的邵情的心顫抖了一下。
嚴漢青撐著雙臂,不斷的喘息,緊繃的面板都在微微顫抖,他在強行的剋制,邵情看的出來,那一刻邵情覺得她挺噁心的。
一邊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一邊和不同的男人發生著關係,還給自己找著不同的理由,如果說渣男是因為眼瞎,二呆是因為意外,晏旗月呢?
她明明可以強忍下的,又為什麼貪戀他的依賴,貪戀他的溫度?
其實只是在給自己找藉口吧,掩蓋她那顆骯髒貪婪的心。
真是可悲。
所以為什麼要讓嚴漢青痛苦呢?邵情眼裡的溫度逐漸褪去,她默默的伸出手,解開嚴漢青領口的第一顆釦子,指尖觸到那滾燙的面板的時候,嚴漢青立刻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他屈身,跪坐起來,捂住自己的領口,聲音沙啞的要命:“對不起……我先出去。”
嚴漢青試圖站起身,雙腿卻顫抖了一下,咣的跪倒在地,膝蓋結結實實的和地面親密接觸了一下。
膝蓋這個位置其實並不脆弱,但是在受到創傷的時候,卻會格外的疼痛,即使這樣,嚴漢青依舊努力的爬起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不等他站直身體,邵情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嚴漢青的領口。
嚴漢青愣了一下,就被邵情放倒在地,他已經失去反抗的能力了,就算想掙脫邵情的雙手,也只會在碰觸到邵情的時候,燃起更劇烈的反應。
更何況嚴漢青不會違抗邵情,他老老實實的被邵情摁在地上,邵情就跨坐在他的腰上,扯著嚴漢青的領口:“別動。”
嚴漢青特別老實的張開雙臂,任邵情把他的襯衣釦子一顆又一顆的全部解開。
解釦子的過程讓邵情有些煩躁,她猛地一把,把嚴漢青的襯衣直接撕開了,一排扣子全部崩裂,叮叮噹噹落了一地,露出健康的小麥色胸膛。
嚴漢青愣了,僅存的意識已經讓他無法理解邵情的想法,只能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動彈,任邵情魚肉。
邵情很快就把他扒了個精光,然後眼睛一閉,進行了最後一步。
那一刻說不出輕鬆還是難過,只是心裡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半夜的時候,蔡瑩瑩過來敲過門,直接被嚴漢青吼走了,嚴漢青正值最那什麼的年紀,又中了那種藥,結果就是,一夜沒停,等停下的時候,天邊已經隱隱露出魚肚白了。
以邵情的體質,爬起來的時候,都有點腿軟,她撐著牆站起來,批了一件外衣,然後道:“我先去洗澡。”
嚴漢青點點頭,有點不敢看邵情的眼,如果是晏旗月,此刻肯定會打蛇隨棍上的纏著要和邵情一起洗,他卻只會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邵情一轉身,表情就僵硬了,昨晚是事急從權,竟然還忘了,床上躺著一個晏旗月,雖然知道晏旗月醉的很徹底,絕對不會知道,邵情還是有種被偷窺圍觀的詭異難堪。
她深呼吸一口氣,到了浴缸裡,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的把自己洗了三遍,才從浴缸裡出來。
明明身上很乾淨,強大的恢復力也消除了所有痕跡,邵情還是覺得很不自在,從內到外的不自在。
嚴漢青和晏旗月不同,和二呆也不同,他雖然平時很沉默,在那種時候,卻佈滿了侵略性,那種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讓邵情記得很深刻。
從浴室裡出來,邵情平復了一下心情,決定讓自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去,然後就去廚房給晏旗月煲了一碗湯。
晏旗月昨天喝醉了,雖然喝的酒不多,但是他的胃也格外脆弱,必須好好溫養。
邵情並不知道,她忙前忙後的時候,晏旗月就睜著眼,靜靜的看著廚房的位置。
眼底幾乎被血色充斥,他醉的快,醒的也快,昨晚不到半夜他就醒了,也就是說他聽了半晚上的活春宮。
這個時候要是攤開他的手掌看看,就會發現,他的掌心都是月牙狀的掐痕,還有乾涸的血跡凝固在掌心和指甲上。
晏旗月咬著自己的食指,死死的盯著地上殘留的一顆紐扣,眼底的殺機都快凝成實質了。
很快,食指就被他咬的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等到晏旗月估摸著邵情快要出來了的時候,才攤開手掌,伸出粉嫩的舌尖,一點點的把自己手掌上,指甲上的血跡舔乾淨了。
他可不願意被邵情發現他昨晚其實是清醒的,更不願意讓邵情知道,他積攢了滿腔的殺意。
天知道晏旗月多想把邵情身邊的所有男人都殺光,然後把她關起來,只有他能靠近她,只有他能看到她,哪怕邵情會遷怒他也沒關係,他可以任邵情發洩,打或者罵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