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咬牙關,只從牙縫裡偶然洩露一絲呻吟,身體還在顫抖,看起來十分的可憐,尤其是他長的挺好看,看起來就更可憐了。
畢竟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邵情仔細瞧了瞧,男人按的地方是胃,差不多就明白了,他一天沒吃東西,就晚上的時候吃了一碗飯,還是涼的,胃不疼才是怪事。
看著男人眼裡閃著水光,可憐兮兮的樣子,邵情忍不住伸出手,把男人攔腰抱了起來。
男人愣了一下,聲音還有點顫抖:“你要做什麼……”
邵情沒說話,就把只穿睡衣的男人抱下了床,一直走到門口了,她才想起,她不知道醫生住在哪裡。
邵情猶豫的工夫裡,男人似乎明白了邵情要幹什麼,他縮在邵情懷裡,拉了拉邵情的袖子,輕聲道:“不用找醫生,櫃子裡有藥,我吃點藥就好了。”
邵情只好把他抱到了櫃子邊上,把人放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拉開了抽屜,抽屜裡全是胃藥,五花八門的,她也不知道男人要吃哪種,就把所有的胃藥都拿了過來,放在桌子上。
男人抱著膝蓋縮成一團,一抬頭就看到邵情已經倒好了水,把藥都放在了他面前,眼神十分冷靜的看著他。
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我就知道你是能聽懂我的話的,麻煩幫我拆這兩種藥,一種兩粒。”
邵情也不理他,只是徑直拆了藥,連水一起遞給他,讓他把藥吃了。
大概是做研究的人都這樣,廢寢忘食的,飲食不規律,然後十有八九就會得胃病,男人看起來是比較嚴重的那種。
等男人把藥吃了,邵情就抱著他回了床上,然後把男人塞進了被窩,她躺進去的時候,男人就往她懷裡鑽,邵情本來想把他扔出去,但是一看男人疼的慘白的臉,擰著眉頭可憐兮兮的樣子,心就微微軟了一下,然後把男人攬進了懷裡,又掖了掖被角。
她的身體冰涼冰涼的,男人靠著卻一臉很舒服的表情,邵情有些無奈,觀察了一會兒,感覺男人的臉色在慢慢變好,才閉了眼睛準備睡覺。
她一閉上眼,男人就湊上來偷偷,哦不,光明正大的親了她側臉一口,然後重新埋回邵情懷裡,邵情也懶得再睜開眼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男人已經恢復了,邵情睜開眼,就看到男人趴在她身上,長長的睫毛好像一把小刷子,眨動的時候,彷彿已經戳在她臉上了。
他的面板細膩白皙,讓女人都羨慕,一看到邵情睜開眼,男人就嘟了嘴要親邵情,然後又被邵情拍了一巴掌。
被拍到了一邊的男人很委屈,然後百折不撓的又湊了過來:“我叫晏旗月,你可以叫我晏晏,月月,不過我比較喜歡晏寶貝這個稱呼。”
邵情完全沒準備理他,翻了個身,又把自己埋進了被窩,晏旗月鍥而不捨的湊過去繼續道:“你有名字嗎?肯定沒有,所以還是我給你起個吧,叫小美怎麼樣?要不小花?”
邵情恨不得塞上耳朵,來個‘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然而她不能,本來邵情以為,她會被晏旗月騷擾一早上,直到她受不了,把晏旗月拍出去為止。
但是很快拯救她的人就到了,有人摁了門鈴,晏旗月只好依依不捨的去看看,是誰過來了。
邵情趁機把自己窩進了被窩裡,準備多睡一會兒,在睡眠之中的時候,身體一切機能都處於休眠狀態,傷勢恢復是最快的。
她偷偷窩在被窩裡,自然錯過了樓下發生的一切,來敲門的,是個年輕男人,看起來和晏旗月年紀差不多,很是清秀帥氣。
晏旗月一開門,臉色就黑了:“你來幹什麼?”
男人很熟門熟路的走了進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了沙發上:“我聽說,你帶了個媳婦兒回來?這次又是想玩什麼?”
晏旗月姿態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語氣清冷的道:“我養個媳婦兒是我的事,沒必要跟你彙報吧。”
男人就眯著眼睛笑:“我這不是好奇嘛,你這種冷血冷心冷肝冷肺的,怎麼會突然帶一個媳婦回來?”
晏旗月倒是很淡定:“到了歲數就要結婚生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喬墨,你管太多了,當時我跟你說的很清楚,咱們兩個只是合作關係,你出錢我出力,我的私事兒,你無權干涉。”
晏旗月說的已經很直了,男人卻像沒聽到一樣,依舊笑眯眯的:“談戀愛可是會影響工作的,再說了,作為朋友我還不能過問一下你媳婦兒了?”
晏旗月沒說話,眼裡卻明晃晃的寫著‘誰跟你是朋友’,六個大字。
“好吧好吧,我來主要是為了告訴你,第一批實驗結果出來了,他們已經測試效果了,很成功。”男人很嚴肅的道。
“我會馬上跟進。”晏旗月一邊說著一邊想,不知道邵情起來沒有,可千萬不要莽撞的跑下來,很容易被發現她是一隻喪屍。
如果被眼前這個男人發現,邵情是一隻喪屍,那等待邵情的結果只有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