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來……應該很難吧?
他沒有去多管新鄰居的事情,之前的鄰居還讓他有些記憶猶新,不敢再去多管閒事。
只要能夠管好自己,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將那把刀刃拿了出來,刀刃上的鮮血到現在也沒有乾涸的跡象。
他仔細地清理乾淨,戴上了雙層手套,小心翼翼地不敢割到自己。
清理乾淨,他才小心地擺放在桌子上。
即使在夜晚,刀刃上似乎不時還會閃亮一下,極為溫暖,但並不是太明亮。
……
火焰散發的光芒極為明亮,配合著金黃色的燈光,牆壁上塗抹著的染料,整個大廳沒有任何一處有黑暗,即使是任一角落,也被填滿了純白的染料。
此處大概能容下上百人聚集,此時非常空曠,中心有一團強烈的火焰,彷彿生生不息,一直在這裡燃燒著。
火焰旁有一個石座,其上坐著一個穿著長袍的老人,老人有著濃密的白長鬚,神情很是安詳的讀著捧在手心的古書。
金黃色的封面,即使在火焰旁邊,也隱約可見它自帶的光芒。
大門轟然開啟,一個狼狽的人影半跑了進來,然後一氣呵成地跪在地上,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
“祭司!”
此人身形壯碩,臉上塗抹著染料,正是之前追尋陽奇的教徒之一。
但此時他身受重傷,全身上下都是被無數‘冰箭’刺中的傷口,鮮血還在不停往外冒著。
他神情無比痛苦,五官扭在一起。
真實太陽教的祭司彷彿沒有聽見。
教徒也不敢繼續開口,只能忍受著自己的疼痛,緊咬著牙關不敢發出聲。
但是傷口上的疼痛越來越侵蝕著他的心智,越是忍著不叫,反而疼痛越發明顯。
他終於是忍受不住輕微呻吟了出來。
祭司彷彿被打擾了看書的雅緻,看向跪在地上渾身是傷的教徒。
他將古書合起,然後用絲纏繞了幾圈,放在了石座的把手上。
祭司的神情從祥和變成了平靜。
“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教徒明顯察覺到他的語氣不正常,頓時顫顫巍巍了起來。
但教徒不敢不說,只能立馬道:“是守夜人,我們碰上了守夜人,金雷被守夜人殺了!”
“我不關心你們,神石呢?”
祭司神情冷淡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