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豪俯下身體,單眼瞄準著白球,手肘一揮,白球撞到四周反彈回來,剛好撞在紅球上,完美進洞。
紀封拿著檯球杆橫在秦子豪杆子前,俯下身體笑意不減:“秦少爺這技術還是先回去多練練吧,免得丟人現眼,只知道吃紅球,可不就是廢物?”
看著秦子豪臉色越來越黑,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快感。
身後的人聽見他毫不留情面的嘲諷,都哈哈大笑起來。
秦子豪臉上絲毫沒有惱怒,他起身,拿起一旁的巧粉漫不經心擦了擦杆子頭頂,懶懶道:“哪裡來的瘋狗亂咬人,爺這技術是你看得懂得?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個月輸得我那麼慘?”
聽見他提起之前,紀封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狹長的眸子裡凝聚著一股森涼。
“秦子豪,有種再比試一次?”上次是他小瞧了秦子豪才輸了,上次的事情像是刺一樣卡在他心間,這次他有備而來,就是為了找回之前的臉面。
“我什麼要和你比試?你曾經是我的手下敗將,那麼一直就是。”秦子豪無所畏懼聳了聳肩膀。
他那副挑釁的模樣落入紀封眼中,格外刺眼,秦子豪是在嘲笑他。
紀封眼中燃起怒火重重,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之色,咬牙切齒道:“秦子豪,你是不是慫了?”
“我就是不想跟你比,你配嗎?”秦子豪慵懶道,嗓音輕飄飄卻透露著譏諷。
正廳內客流本來就少,因為秦子豪那一句話,彷彿空氣都已經停駐寧靜。
檯球館老闆見氣氛不對,連忙上前勸道:“兩位爺就別吵了,傷了和氣,我給你們上點茶喝了慢慢聊?”
“誰要喝你家茶,一邊去,沒你什麼事。”紀封朝身後人示意,那人立馬就將老闆逼了回去,他見來人不善,也不敢多說什麼,默默的退到遠處。
兩位都是矜貴的少爺,他誰也得罪不起,還是看戲吃瓜吧。
祈禱他們不要拆了這小小的檯球館就行。
林鹿手撐在臺球杆上,妖嬈的金瞳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她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慵懶的站在那裡。
紀封今天得知秦子豪帶了個女人來臺球館,特意過來就是想要好好教訓秦子豪。
上次的仇他一定要報。
他抬手示意,身後的人秒懂團團將秦子豪圍住。
秦子豪面色淡定:“怎麼,玩不過就像耍賴?紀封你這是小孩子把戲。”
“等你有病活著再說這句話,這樣吧!只要你跪著向我道個歉,我這邊錄個像這件事就算完了,怎麼樣?”紀封從煙盒裡抽出根菸,姿勢熟練地甩開打火機,給自己點上。
“紀封,你是不是得了癔症?有病去醫院,我三叔是醫生可以介紹給你,八折優惠。”秦子豪輕蔑掃了他一眼,想讓他跪下做夢去吧。
“你三叔應該不負責精神病。”林鹿淡然的嗓音從一旁傳來。
秦子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說的對,我三叔不負責精神病,不過紀少爺這種情況也可以讓我三叔給你換個腦子,畢竟現在這個裡面全是水。”
紀封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眼眸微眯透著一抹寒光:“希望秦少爺等會也可以這麼風輕雲淡。”
“好好伺候秦少爺,別怠慢了。”他嘴角叼著煙,痞痞的抽著。
他倒要看看秦子豪等會還怎麼求饒,今天這批人是社會上的亡命之徒,下手極狠不留情面,等會秦子豪就知道錯了。
彷彿他已經看見秦子豪跪求原諒的場景。
“紀封,你別做夢了,有病趕緊去治,免得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
周圍的人一點點在逼近,手裡握著長刀,薄利的刀面散著幽深的寒氣。
秦子豪直接一跨坐在臺球桌上,朝著一旁的林鹿調侃道:“妹妹,哥哥現在有難,你幫不幫。”
“你不是哥哥?哪有妹妹先上的道理?”
“你承認我是你哥哥了?”秦子豪眼睛如同放光了般,這段時間他一直糾纏林鹿,讓她叫他一聲哥哥,可她始終不叫。
“我可沒說。”
秦子豪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你這樣說就很傷我心,我好歹還幫過你,就不知道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