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嘲笑聲都悉數落去他耳裡,汪期臉色黝黑難堪,被人瞧不起心中淤積了一團怒火。
汪期一手捂著眼睛,咬牙切齒道:“娘們玩什麼賽車,我倒要看看你在比賽上有多厲害。”
賽道複雜地勢嚴峻,發生各種意外都有可能,敢打他,等會他弄死她,在賽車時發生的意外數不勝數。
林鹿沒有錯過汪期眼中閃過的那一絲陰狠,林鹿臉色平淡,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第一組選手開始比賽,巨大的馬力聲似乎要貫穿整個黑夜,轟隆鳴叫連綿不絕,在拐彎時就有賽車打滑翻滾下了山崖,周邊都是無盡的懸崖峭壁,翻越下去就粉身碎骨。
每當有一輛賽車消失,人群裡就發出雷鳴的尖叫聲,吵得她半邊臉頭疼。
這些人簡直有病。
很快就輪到林鹿這組。
她啟動發動機,所有車都蓄勢待發,等待著美女裁判一聲令下,他們的視線都聚集在眼前的妙齡女郎身上,隨著她揮下旗幟的那一瞬間,所有車都衝了出去。
林鹿穩穩排在第四名,車子都緊隨其後,汪期踩下油門跟她保持同一水平,倏然他方向盤向左打猛的撞上她車:“臭娘們,老子要你死。”
汪期眼底一片猩紅,他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這一刻,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林鹿死。
林鹿穩定車身,朝他淡淡看了一眼,踩動油門與他拉開了距離,但汪期如同瘋狗一般撞著她後翼。
她眼眸一沉,踩下剎車,直接撞上身後車車頭,她一直踩著剎車,輪胎在地面摩擦升起一圈圈白霧,身後傳來一身巨大的聲響,就看見那輛帕加尼衝出白霧,迅速與隊伍會合。
高地旁的男人也注意到那邊的戰況,拿著望遠鏡饒有興趣的瞧著,薄唇微啟:“優秀,利用尾翼擊退隊友,帕加尼那一款尾巴是採用鋼鐵製造,一般賽車不是它的對手,沒見過那輛車,新來的?”
身後助理也拿著望遠鏡看了一眼,回答道:“是,她是今年唯一參賽的女人。”
聽完,他取下望遠鏡:“噢?女人,有意思。”
他欣賞不怕死的女人,他又重新拿著望遠鏡觀察著賽況,林鹿已經擠身於第二名,緊緊跟在第一名身後,第一名是非奇,上屆國際賽事職業賽車比賽冠軍。
“現在賠率是怎麼樣?”他寡淡開口問,欣長的身影與黑夜融為一體,帶著獨特的陰森和寒涼。
“羨爺,1比5,壓汪期的佔大頭,其次就是非奇,那個女人沒有人壓,我們安排的那名車手也是沒人壓。”身後助理看了眼最新資料,向他彙報。
“嗯,再加一把火候,壓那個女人身上。”他不疾不徐給自己點了根菸,緩緩吐出菸圈。
“可是羨爺壓那個女人身上,還不如壓非奇的身上,這樣說不定可以把賭注更加放大。”助理認真分析了下形式,彙報道。
“就是這樣才好玩。”他並不看好林鹿,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是。”
還剩最後一圈,前三名都咬的很緊,所有車子都緊密相連,原本跟在林鹿身後的車都不見了,一輛不起眼的車衝了上來,猶如一匹黑馬勢不可擋。
比賽最後一圈時,林鹿從彎道處突然超越了所有人,在衝過終點線,先非奇一步車頭過線。
那位羨爺也注意著比賽的動態,林鹿衝過線時,他瞳孔微動,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有意思。
“那個女人叫什麼?”他淡淡問道。
助理翻閱了參賽登記記錄,發現沒有她的名字,臉色頓時慘白一片:“羨…羨爺,好像沒有登記記錄…。”
羨爺轉身,居高臨下看著他,隨著一股壓迫感也接踵而來,那深沉的氣息讓他頭皮發麻。
“沒有登記記錄?是怎麼放人進來?”羨爺漫不經心道,嗓音慵懶散漫卻透著一股森涼。
“我…我馬上去查。”助理戰戰兢兢道,生怕惹著眼前人不快,羨爺不生氣還好,一生氣所有人都跟著遭殃。
秦家。
秦九笙剛處理完秦家一些瑣碎事,他略有些疲憊按了按眉心,薄唇緩緩問:“她呢,在做什麼?”
自從秦九爺與林鹿在一起之後,問的最多就是林鹿在哪裡,恨不得將她拴在腰帶上。
“林小姐去了賽車場。”傅謙知道秦九爺會問,便提早查了下林小姐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