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三步並作兩步，一手扯下他嘴角的香菸，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你不許抽菸。”
秦九笙看著她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你不知道男人嘴上的煙不能隨便扔？”
林鹿瞳孔微閃，側著頭看著他。
一副天真不明事理的模樣。
“寶貝，你這是在挑戰男人的尊嚴。”秦九笙大掌撈起她的腰肢，就將她放在窗臺上，有力的手臂橫在她腰間防止她掉下去。
他目光落在少女潔白的肩頭，珠圓玉潤，白的透光，胸前的起伏若影若現，他視線越發幽深。
林鹿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一手捂住他雙眼，遮住他像頭餓狼般的視線：“你看哪裡呢？”
秦九笙淺笑一聲：“我不看，下次別穿這種晚禮服，我怕我忍不住。”
“我該下去了…”林鹿無辜說道。
秦九笙嘆了口氣，還是鬆開了她：“去吧。”
林鹿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才走出房間。
正廳裡，已經聚集了很多記者媒體，紛紛拿著照相機和話筒，見她從樓梯上走下來，目光都轉移在她身上，其中一名記者問：“無月，聽說你封筆了，這次高調復出是不是受何大師的影響？”
另外一名記者不甘示弱，舉著話筒問道：“無月，今後還會繼續創作嗎？之前你的黑白作品得了最佳新人獎，是否會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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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皺了皺眉，她不擅長應付這種場合，這些人七嘴八舌抄的她頭疼。
何水仙看出她眉宇間的不耐煩，走過去，將林鹿擋在了身後。
“不好意思，無月第一次舉辦畫展，不太適應，由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她今後會繼續創作，無月天賦很高，我實在不想一顆明珠被掩蓋了鋒芒，所以也有我的因素在裡面。”
其他記者又陸陸續續問了些問題，都是由何水仙來解答。
有名記者隨後問道：“何大師，你之前陷入抄襲風波，請問是真的嗎？這件事一直沒有下文。”
這件事是多年前埋在何水仙心中的傷，如今被人提起扯起來撕裂的疼，她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裂痕，但又很快回復如常。
她皺了皺眉，看著這名記者有些陌生，下次定要助理安排好，生面孔就不要放進來，她臉色如常，淡然開口：“抱歉，今天是無月舉辦畫展，大家的目光不應該落在我身上，請大家繼續關注作品吧。”
隨後一抹女聲從人群裡傳來：“言柒，你是心虛了嗎？”
何水仙身體一愣，目光突然恍惚起來，好像很久都沒有叫她言柒，那是她的本名，現在的人只知道她叫何水仙。
一名妖豔的女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臉竟然與何水仙有七分相似，目光不懷好意，臉上陰狠笑意破壞了她的美。
廳中眾人都被這一變故所震撼，兩年前的事，怎麼又被人提起。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何水仙冷眼道，她看著眼前女人，目光陰冷。
“我也是有邀請函的人，你憑什麼趕我出去，身為藝術家，陷入抄襲風波，你對得起大師這兩字？你配嗎？”言歡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過去這麼久，憑什麼言柒還能笑的這麼肆無忌憚。
只要能讓言柒不開心，她就高興。
“這件事與你無關，清者自清。”何水仙明顯不想再提這件事，被她埋藏在心底多年，輕輕一碰還是扯的生疼。
“好個清者自清，連你的老師都承認你抄襲，你還有什麼清白？就你這種人還能教出來什麼徒弟？教她抄襲？”言歡不留一分情面，口無遮攔。
她妖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狠戾。
何水仙臉色蒼白，渾身像是被冷水澆溼，愣在原地，冰涼徹底，這段過往是她最怕面對的傷，她不是像表面那麼強勢。
曾經風光無線的有名畫家言柒陷入抄襲風波，偏偏她的老師親口承認言柒抄襲，實錘將她定在恥辱柱上，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那是她曾經最敬重的老師，選擇和那些人站在一起，指責她抄襲。
她渾身冰冷，感受到手心一冰，她一下回過神，低垂著眼簾，就看見林鹿將她的手放在掌心中，只聽見她冷漠的嗓音傳來：“旁人休想傷害你。”
林鹿將何水仙護在身後，目光冰沁，看著她沒有一絲溫度：“你再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
言歡笑了笑，笑容陰險狡詐：“你就是她徒弟吧，我說她這種抄襲的人怎麼配為人師表，還是洗洗眼睛找個好老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