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最煩欠人人情,雖然以她的能力能夠出來,可這人情偏偏她欠下了。
“我說過,我不接受口頭上的謝謝。”秦九笙壓低了嗓音,鬆開了了她。
那股凜冽的氣息隨之消失,她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九爺,我們該走了。”傅謙敲了敲門,恭敬道。
秦九笙淡淡應了聲,低垂著眼眸落在面前小姑娘,嗓音略帶著一絲沙啞:“我走了,回家之後給我發個訊息,你不許回雲家,不然…”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略帶點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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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矜呆滯點點頭。
等他離開後,整個人才反應過來,大腦一片空白,她幹嘛那麼聽他話。
倏然,幽靜的空氣中被一抹鈴聲打斷,她接過電話,裡面傳來野狼的聲音:“你要對我的寶貝兒好點,畢竟它才第一次上路。”
眼鏡蛇是野狼高價從國外拍回來,全球限量一百臺,他還未用過,就被林九矜開走了,生怕有點點擦傷。
“等會就還你。”林九矜掛了電話,她向來喜歡玩飆車這類刺激遊戲,只是一般車子她瞧不上,聽見野狼那裡還有輛眼鏡蛇,專門借過來。
林九矜將籌碼換成了現金,足足有一千萬,她立即去提了一輛帕加尼。
一
溫家。
一抹暴戾的聲音打破安靜的空氣,書桌上的東西全部被溫哲天一手揮在地上,他面色陰沉冷聲道:“你確定診斷結果沒錯?”
溫然心中一驚,小心翼翼道:“先生,問過幾名醫生結果都是一樣。”
話音剛落,溫哲天就將手中的鋼筆扔了出去,敏銳的筆尖擦過他耳畔,夾著一股凜冽的寒風,鋼筆直直定格在他身後的牆壁上,溫然瞪大了瞳孔,額間冒出細細的汗珠。
“去查,去查是誰。”溫哲天分貝猛然提高,面色猙獰額頭青筋暴起,臉色陰沉似陰風怒號。
“是,先生。”溫然點點下頜,恭敬退了出去。
房間裡徹底恢復一片幽靜,溫哲天怒氣未消坐在椅子上,伸手將桌上的檢查報告撕的粉碎,零零碎碎的紙片被他揮灑在空中,飄散在房間裡的各個角落,隱隱約約能看見艾滋病字眼。
半個小時後,溫然很快就將調查結果彙報給了溫哲天。
他眼眸微微縮緊,倏然原本黝黑的臉上瞬間笑了出來,笑容滄桑又悲涼。
江涵月患有艾滋病,所以他的病是江涵月傳給他,他一下明白了這一切,根本沒有什麼巧合,只有事在人為。
林九矜當真好算計,他與溫雪柔都敗在了她手中,人算不如天算。
溫哲天捏緊了手機冷漠道:“殺了她,不留活口。”
既然她敢算計他,那麼她就應該有所覺悟。
江涵月得知這一訊息,立即去找林九矜,她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以溫家人性子不會輕易放過她。
林九矜從賭場回來之後,就去了聖光醫院,她已經有許多天都沒來,還是徐海僑告訴她,今日沈澤花情況好轉,從icu轉到重症監護室,她才過來。
徐海僑剛替她做完檢查,見林九矜進來:“林小姐,你來了。”
“嗯。”林九矜應了聲,視線落在沈澤花蒼白的臉上,雙眸緊閉,金色的瞳孔裡氤氳著不明情愫。
“沈澤花情況現在算是好轉,身體在慢慢恢復,應該後面會醒過來。”徐海僑在記錄本上記錄病情。
“嗯。”
徐海僑還想再說什麼,看見林九矜冷清的面龐,瞬間哽在喉間說不出來,便退出了病房。
半晌,江涵月找到林九矜,她猛地衝進房間裡,門撞在牆壁上發出巨大聲響,清秀的小臉上寫滿了慌亂,烏黑的秀髮在空中飛舞凌亂垂在她肩頭。
林九矜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金色的瞳孔浮起一層惱怒,眼眸微微縮緊。
“九矜,溫哲天知道這件事,我還不想死。”江涵月臉色有些蒼白,額間冒出細細的汗珠,六神無主,猶如森林裡失去方向的麋鹿般迷茫無助。
“出去再說。”她皺了皺眉,不想江涵月打擾沈澤花休息。
江涵月平復了下心情,等到那顆紊亂的心恢復平靜,她才跟林九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