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矜,我聽說沈澤花已經快死了,昨晚她進了icu,就是不知道一個七十歲的老人能扛多久。”溫雪柔近乎癲狂說道。
林九矜臉上的笑意僵硬在臉上,聽見這個訊息,她心臟處傳來一絲疼痛,她轉動了下脖子,被她扭的’咔咔’作響,在幽靜的空間裡,格外突兀陰森。
她從來不受任何威脅,一旦有人威脅她,她就忍不住,想要那個的人命。
那聲音刺激著溫雪柔的耳膜,她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覺,纖細的身體不停的往後退,直到退到冰冷的牆壁上,再無退路。
“你怕了?”她軟綿綿的嗓音像是條毒蛇般纏上她頸項,渾身雞皮疙瘩都豎立起來。
“怕?我拉著沈澤花陪葬似乎我也不吃虧,總會有人和我一起死。”溫雪柔毫不在意的說道。
林九矜眼裡浮起一抹笑意,嘴角的弧度彎成月牙,露出潔白的牙齒透露著森涼的寒意。
林九矜眼眸一沉,轉頭直接伸手將溫雪柔腦袋按在洗手池中,她擰開水龍頭,冰冷刺骨的冷水沖刷著她腦袋,鼻子裡也灌進了冷水,她雙手忍不住掙扎,企圖在空中抓住什麼。
她鼻翼嘴巴都不停灌入冷水,在難受快要窒息的時候,林九矜才將她拉了起來,像是丟一塊骯髒的破布般將她隨手丟在一旁。
溫雪柔全身軟綿無力趴在地上,痛苦的咳了起來,她猛然吐出一大口水,溼漉漉的秀髮緊緊貼在她臉頰上,前面一片朦朧模糊,她隱隱只能看見一抹身影向她走來。
“溫雪柔,螻蟻尚且偷生,你也不例外,你怕死,這個世界最痛苦的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林九矜淡淡說道,低垂著眼簾瞧著一臉狼狽的溫雪柔,溫雪柔以為孟清歡翻不起什麼大浪。
她嘴角扯起一抹蒼白的笑意,雙手支撐起身軀:“林九矜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林九矜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明媚的小臉上揚起笑意:“你知道為什麼林鹿不針對你?”
溫雪柔揚起小臉,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緊接著她冷清的嗓音響起:“她覺得你夠不上任何的威脅,你只會像個跳樑小醜一樣在她面前蹦來蹦去,你把她當成對手,可她從未將你放在眼裡,因為你不配。”
因為你不配。
溫雪柔瞳孔猛然放大,抬眸,狠毒的看著她,她猛然的撲了上去,還未碰到林九矜衣角,狼狽的往前撲去,撞在牆壁上。
“林九矜,我要殺了你。”溫雪柔咆哮吼道,面色猙獰,神色癲狂近乎瘋態。
什麼最可悲,你將一個人當成對手,可是人家從未將你放在眼裡,你以為你比別人更厲害,結果人家根本不在意。
悲涼又悽慘。
林九矜這番話戳中了溫雪柔的痛,她討厭林鹿風輕雲淡的樣子,無論她怎麼做,也激不起她臉上任何波瀾。
林九矜淡淡笑了笑,她跟林鹿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她知道人的弱點,她一擊就戳中溫雪柔的痛。
她扯過溼紙巾擦了擦手紙,隨手將紙巾扔在了她腳邊:“你連溫哲天半分智慧都沒有,他佈局七年甘願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而你呢?自以為是故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