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矜完全不關注貼吧的訊息,也不知道大家都在討論她。
這節課結束後,林鹿收拾好東西抬腳往校門口走去,路過人工湖時聽見一旁的樹下傳來熟悉的男女聲音。
她停下腳步,仔細辨別了聲音的主人,是傅暢安與溫雪柔。
兩人站在柳樹旁似乎在爭執,傅暢安面色冷清,高大的身影與黑夜融為一體,臉上都是化不開的濃霜。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傅暢安冷漠說道,溫雪柔今日將他最後一絲感情也消耗殆盡。
“暢安,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溫雪柔柔弱無辜說道,圓潤的星眸裡淤積晶瑩的淚花閃爍,清秀小臉上湧出失魂落魄的神色,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不用解釋了,各自安好。”他望著曾經迷戀過的少女,現在回想起來只會覺得可笑又愚蠢。
曾經有多維護她,如今就有多打臉。
溫雪柔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眼底猩紅一片,連著精緻小巧的鼻尖都紅紅的。
“暢安…”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順著她輪廓而下,她唇瓣動了動,想說什麼依舊沒有說出口。
她知道這個時候說多錯多,往往不說話反而能激起男人的憐惜。
傅暢安漆黑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終究還是狠不下心腸對她,從口袋裡拿出紙巾,輕柔替她擦去眼淚,淡然道:“以後照顧好自己。”
姜柏是他的底線,是他的情深意重的兄弟,而溫雪柔輕而易舉越過了他的底線,她千不該萬不該去算計姜柏。
“所以你相信別人的話,不相信我嗎?”溫雪柔清麗的小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淚眼婆娑,她嘴唇輕微的顫抖,別開眼,生怕自己又忍不住哭出來。
“那姜柏呢?他與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為什麼要傷害他?”傅暢安緩緩說道,這件事一揭開,他們就再無可能,就像一面鏡子,破碎了之後就算粘起來,也還是面目疥瘡。
溫雪柔身軀一愣,瞬間僵硬在原地,他都知道了?
“我今天去了警察局,葉博將所有事都告訴我了。”後面的話傅暢安沒有說出口,是想給溫雪柔留點情面,相識一場,他不想最後不愉快而終。
“之前孟清歡她在貼吧爆出來這件事,我已經解釋過了,是葉博威脅我,暢安,你不要相信她們。”她嗓音帶著一絲沙啞軟綿綿委屈至極。
傅暢安失望的搖了搖頭,緩緩閉上了眼痛苦說道:“這件事之後,孟清歡就離奇失蹤,孟家人都不知道她去了何處。”
溫雪柔抬眸,滿眼淚痕望著他:“暢安,你是懷疑我嗎?孟清歡她失蹤了,就一定是我乾的嗎?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傅暢安苦笑一聲:“是呀!你們情同親姐妹,雪柔,每件事的矛頭都那麼巧合指向你?”
“她們就是故意陷害我,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那樣做,暢安,你得相信我是無辜的,我不可能幹那麼惡毒之事。”溫雪柔帶著最後一絲的祈求,清澈明亮的眸子充滿了晶瑩閃爍。
曾經他就是被這雙無辜的眼睛,欺騙了一次又一次。
“我見到孟清歡了,她臉毀了。”傅暢安盯著她一字一句說道,他沒有錯過她眼中閃過的那一抹慌亂,在這一刻,他對她再也沒有任何感情。
溫雪柔沉默許久,這一重磅訊息讓她僵硬在原地,再無狡辯的機會。
“孟清歡,她自己蠢想爬上雲亦淼的床,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了孟家,她威脅我,要和我同歸於盡,暢安,是孟清歡先逼我的,我對她那麼好,是她先變得。”溫雪柔那溫柔的面具徹底破碎,歇斯底里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