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柔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勾起唇:“那又如何,林鹿你不如先去看看許姨吧,她死的可慘了,是被我爸爸活生生打死了,就在隔壁房間。”
溫雪柔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林鹿身影就已經閃到她面前,颳起一縷寒風,脖子一痛,林鹿掐著脖子,將她壓在鋼琴架上,壓低嗓音道:“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覺得我不敢殺你?”
她五指黯然縮緊,溫雪柔呼吸變得困難,她笑了笑,沒有掙扎,艱難說道:“林鹿,你動的了手嗎?你敢殺了我?”
林鹿眼眸一沉,鬆開了手:“你對我沒有任何的威脅。”
從她回到溫家之後,溫雪柔所做的一切事,對於她來說都是不痛不癢,沒有任何的意義。
溫雪柔捂著脖子,大口喘氣,她陰鷙的眸子裡升起一縷陰狠之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林鹿轉身向旁邊房間走去,在門口她就敏捷嗅到濃郁的血腥味,雖然已經用消毒水消毒,仍舊掩蓋不住味道,她眼底的金色若影若現,壓下心中莫名的燥熱,走了進去。
溫哲天早已在房間裡等她,他知道林鹿遲早會來。
他悠閒平靜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房間裡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只有猩紅在房間裡晃動。
“這麼反應卻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以為你和許安婉關係不太好,不會趕回來。”溫哲天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菸圈。
臉色平淡坦然,沒有一點難過。
彷彿死去的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今日與溫雪柔聊天時,她就若有若無的故意刺激著他暴躁症發作,他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畢竟他忍受這個女人已經七年了,夠久了。
娶許安婉不過是看在她有用的份上,他並不是真心愛她。
林鹿沒有回答他的話,緩緩走到許安婉身邊,蹲下身體,替她闔上了眼睛。
沒有悲傷,也沒有難過。
就這樣靜靜看著她。
許安婉眼睛睜的很大,滿眼都是不敢置信和驚恐,她不敢相信曾經愛他至深的男人,怎麼會這樣對她。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林鹿冷靜說道,這背後彷彿像謎團般,層層圍繞著她。
溫哲天讓她回溫家絕不是因為許安婉的原因,現在許安婉又死了。
“你那麼聰明,不防猜一下。”溫哲天慵懶靠在沙發上,他掐滅指尖的雪茄。
空氣中殘留著濃郁的香菸味以及血腥味,夾雜混合。
林鹿暗自皺了皺眉:“跟我沒有關係。”
溫家有何目的她不想知道,只要不礙她事。
“明天許安婉舉行葬禮,到時候你應該會來吧。”溫哲天現在也看不懂林鹿的心思,說她不喜歡許安婉,可她偏偏又趕了回來。
“明天我要拿走許安婉的骨灰,她不入你們溫家,你也可以試試激怒我的後果,就是不知道溫家承受得?”林鹿淡淡說完,轉身離開。
林鹿走後,溫哲天倏然大笑一聲,在漆黑靜謐的響起,格外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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