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房間裡的溫老太太和溫雪柔也一同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臉色如常,彷彿已經司空見慣。
溫雪柔低垂著眼簾,看了奄奄一息的許安婉:“爸爸,你的病又犯了嗎?”
“嗯。”溫哲天慵懶的抽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菸圈。
“行了,你在孩子面前也不知道控制一點,熊管家趕緊送安婉去醫院,再熬點補品好生照料,“不知想到什麼又頓了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是。”
溫老太太說完,就顫巍巍的走了,她年紀大了比不得年輕人,剛才溫哲天房間傳出來的慘叫聲,溫家人都聽見了,卻沒有敢去幫忙。
傭人怕被牽連,而他們則是選擇隔岸觀火。
“溫哲天,這件事就這麼結束?”
她將所有人的表情落入眼裡,有看好戲,有冷漠,卻唯獨沒有同情許安婉。
溫哲天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猛吸一口雪茄,微眯著眼開口:“林鹿,我憑什麼道歉?她貪圖我的權勢財富,這種女人我為什麼要憐惜她?”
“鹿鹿,爸爸的病時而發作,許姨是辛苦了點,你也不能怪爸爸呀!畢竟是許姨是答應過奶奶,只要能和爸爸結婚,嫁進溫家,做什麼都是願意的,你這不是在違背許姨的意願嗎?”溫雪柔笑著說道,清明的眸子裡滿是笑意。
她轉頭看著溫雪柔,溫家沒有一個正常人,她不想跟一群瘋子說話。
最後還是熊管家不急不忙將許安婉送到了聖光醫院。
醫生給出的確診結果,肋骨斷了兩根,其他均是皮外傷。
林鹿守許安婉到深夜,她才醒過來,虛弱問道:“林鹿,你怎麼能頂撞溫哲天呢?”
第一句不是訴苦,而是質疑她為什麼頂撞溫哲天。
她眼眸一沉,微微開口:“你快死了。”
“你懂什麼,這次之後溫哲天會更加憐惜我,他只是病了。”許安婉艱難說道,有氣無力的說著無意間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她微微喘氣。
“下次你的命就該送葬在溫家了。”林鹿移開視線,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這麼貪圖榮華富貴。
“那我也願意。”
林鹿沒有再說話,熊管家安排了名傭人照顧她,林鹿也不用晚上守在那裡。
她剛從病房出來,就跟迎面而來的秦九笙撞上。
林鹿此刻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任何人。
她剛經過他身邊,就被他握住了手腕,緊接著他輕柔的嗓音傳來:“去哪裡,我送你。”
今晚他剛好回聖光醫院探討新推出的方案,也聽說了溫家的事,溫哲天之前也家暴過許安婉,但都沒有這次嚴重。
林鹿停下腳步,淡淡說道:“溫家。”
秦九笙的車就停在聖光醫院樓下,他知道林鹿心情不好,點開一首輕音樂,動聽的音符飄散於整個角落,林鹿那顆暴躁的心也安靜了下來。
“皮外傷很快就好,沒什麼大礙。”秦九笙柔聲安慰道。
他不擅長於安慰人。
“嗯。”她知道許安婉受的都是皮外傷,所以她並不擔心許安婉。
一路上,秦九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見小姑娘神色冷漠望著窗外,原本想說話的也壓了下來。
汽車緩緩停在溫家門口,她剛解下安全帶,就聽見秦九笙輕柔的嗓音響起:“我送你回來,連點獎勵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