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淡淡收回了思緒,何水仙也從icu轉入了高階病房。
她也跟著醫生一同進入病房。
“她今天能醒過來嗎?”林鹿看了眼臉色蒼白的何水仙,她眼眸緊閉,面色安詳,猶如睡美人般安安靜靜躺在那裡,了無聲息。
“不好說,就算醒過來了,後面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自殺的傾向。”醫生嘆了嘆口氣,多年輕的女人,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林鹿一直在房間裡靜靜等著何水仙醒過來,何水仙是被過往壓垮了,她的過去黑暗不可及。
下午三點,何水仙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眸。
滿腔的消毒水味沁入口鼻,她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她緩緩說道,嗓音略帶點沙啞:“我怎麼在醫院?”
何水仙對昨晚的記憶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想不起來她昨晚幹了什麼。
林鹿深沉的眸子盯著她,沒有說話。
“我昨晚又自殺了?”看著這情形,應該是她的抑鬱症又犯了。
最近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何水仙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一片慘白,胃還如同火燒般難受。
林鹿默默倒了杯熱水地給她,她沒有說話,她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安慰人的話她不會說。
“阿鹿,這段時間你陪著我吧。”何水仙說這話時帶著淡淡的憂傷,原本璀璨明亮的眼眸也黯淡沒有一絲的光亮,她淺淺的笑了笑突然感嘆一下。
看著最冷漠確是這個世界最暖的人,林鹿讓她在這個冰冷的世界又多了一些眷戀。
“嗯。”
晚上,主治醫生瞧著她精神不錯,便建議何水仙出院靜養,抑鬱症也是屬於精神疾病的一種,需要靜靜調養,生活作息都恢復規律以及家人的陪伴。
林鹿給沈澤花發了條簡訊,說她晚上不回去了住在宿舍裡。
何水仙在沈城郊區有一套房子,雖然她不在沈城,但也經常會叫阿姨過來打掃,所以這麼多年沒人住還是比較乾淨。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林鹿開啟燈,給她準備了藥和熱水,讓她吃了早點休息。
何水仙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她不擔心何水仙,抑鬱症自殺的頻率不會很頻繁,何水仙是對這個世界有眷戀的人。
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倏然亮了起來,上面出現一條簡訊。
我到了沈城,見一面?
林鹿淡淡挪回視線,將手機按熄放在口袋裡,她拿起一旁的鴨舌帽戴上,遮住她半張小臉。<e酒吧,年輕人的天堂,最火熱的蹦迪酒吧。
酒吧裡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林鹿暗自皺了皺眉,音量過於太而她聽力本就比一般人靈敏,她不喜歡這個地方。
林鹿穿的不倫不類,黑色衛衣配一定鴨舌帽,雙腿修長筆直,她掃了一眼舞池沒有發現她要找的人。
她拿出手機給野狼發了條訊息,你在哪裡。
半秒野狼就回複道我在a6包廂。
林鹿找到包廂進去,就看見角落裡坐了冷清的男人,他孤寂一人喝著酒,與周圍的喧囂形成鮮明的反差。
他染著一頭奶奶灰髮型,五官俊秀,鼻樑高挺,薄唇微微勾起帶著一抹邪性,耳朵上的耳釘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
林鹿走了過去,坐在他面前。
他抬頭,饒有興趣看著眼前少女。
“偷來酒吧,你家人不管你?”野狼淡淡開口,黑色的鴨舌帽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眼下的淚痣灼灼生輝。
他聽著她聲音沉穩,以為無名是個成熟的女人,沒想到會是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