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淚痣灼灼生輝。
秦九笙默默關上門,不忍心破壞這唯美的畫面。
溫家。
林鹿一下課就回了溫家,溫雪柔在學校練習小提琴,溫哲天在公司都不在家,家裡只剩下許安婉一個人。
見到林鹿主動回來,許安婉臉色微微詫異,隨後又恢復如常,開口問:“鹿鹿,今天怎麼回來了。”
許安婉臉色並不好,嘴角還殘留著淡淡的淤青,眼睛裡面佈滿了紅血絲,整個人看著有些憔悴。
臉上有傷她不敢化妝,所有的傷口都裸露在空氣中,林鹿看的真真切切,她隱約在空氣中嗅到一絲微乎其微的血腥味。
“他打你了?”林鹿抬眸看著她不復精緻的臉龐,那晚她黑進了溫家監控,看完了所有的經過。
“你不用管我,你好好操心你的學習。”許安婉眼神遮遮閃閃,不敢直視她目光,她這一身傷不敢出去見人,就是怕人知道,臉上無光。
被家暴她始終是處於弱勢一方,沒有說話權。
“我爸爸他從未動手打過你。”林鹿靜靜說道,曾經她最羨慕許安婉和林維陽的愛情,得多愛一個人,才會將她捧在心上寵,捨不得她掉一滴淚。
許安婉低垂著眼眸,纖長而又濃密的睫毛遮住她的瞳孔,微微顫動,腦海裡似乎也記起了那個深情款款的男人。
是啊,林維陽對她好到沒話說,可她偏偏不知足。
“行了,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許安婉硬聲說道。
“許女士,你留在溫家,你會沒命的。”林鹿的語氣裡絕無半點玩意意味,溫家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許安婉扭頭看著她,對上她那雙清澈乾淨如泉水般的眸子,想都沒想便回答“那我也願意。”
這個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一個人貪圖權勢富貴多年,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常媽靜靜站在一旁聽完了她們談話,恭敬問:“夫人,晚飯做好了,大小姐說她馬上就回來。”
許安婉整理好情緒,淡淡應了聲“嗯。”
林鹿好不容易回來,她不想與她爭吵,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讓她心力憔悴。
半個小時後,司機開車送溫雪柔回來,她一下車見到林鹿在,兩眼揚起一抹笑意,溫柔問:“鹿鹿,你今天怎麼不告訴我你回來,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回來。”
目光清澈,乾淨純粹。
“不用了。”
林鹿眼底閃過一抹深邃。
溫雪柔將書包遞給常媽,將手裡藥遞給許安婉:“許姨,你最近好些了嗎?我特意去聖光醫院找醫生拿了藥,他們說這個藥治皮外傷很有效果。”
許安婉臉色越發難看,這件事傳的溫家沸沸揚揚,也傳到了溫老太太耳朵裡,只是讓人送了些補品首飾過來,讓她別聲張這件事。
哪怕在事後溫哲天也向她承認錯誤,但這件事仍在她心底留下了陰影。
這件事又被她提了起來,像根刺一般紮在她心底,刺的她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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