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醒過來時,就見秦九笙高大的身子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教室裡一片安靜,靜的能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難怪她睡的這麼安穩。
“睡的可好?”秦九笙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眼角微微上揚,滿眼的溫柔繾綣。
“嗯。”
少女耷拉著眼皮,兩眼濃濃褪不去的睏意,神情慵懶的像只貓兒般乖巧。
秦九笙在想林鹿的習性很像貓,也是那種高貴典雅的布偶貓,慵懶散漫梳理自己的毛髮,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陸家那隻貓。
他漆黑的視線落在她裸露的臉頰上,白嫩的肌膚上殘留著鮮紅的印記,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一咪,腦海裡突然想起傅謙的話,林小姐心情似乎不好。
他沒往心裡去,瞧那股狠勁能讓她吃虧的人不多,但他遺漏了許安婉的存在。
畢竟她是林鹿的親生母親。
“疼嗎?”
秦九笙溫熱的手指撫上她冰冷的臉頰,觸及傷口帶著一抹刺痛感,她卻渾然沒有感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疼嗎?好像不是很疼。
她早已習慣了冷暖自知,除了沈澤花外沒有人再問過疼不疼。
她習慣了人性的冷漠。
見慣了最醜惡的嘴臉,便對這人間不再留戀。
可這個男人…
秦九笙口袋裡還有一支軟膏,是她上次曬傷時他特意放在口袋裡,沒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
他動作輕柔將她臉頰上的碎髮撩在耳後,指尖沾了點藥膏,輕輕替她塗抹起來,彷彿是一件精緻又完美的藝術品,謹慎又憐惜。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林鹿抬眸,那雙璀璨如天邊星辰的眸子撞進他眼中,渲染了他漆黑的世界。
“對你好那有那麼多為什麼,男未婚,女未嫁,你說為什麼?”秦九笙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連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溫柔,他五官精緻,輪廓流暢立體,那一笑讓天地都黯然失色。
他的眼裡恍若只剩下她,漆黑的瞳孔像是璀璨的星辰,奪目生輝。
藥膏見效很快,原本緋紅的臉頰也變成淡淡的粉色,像是升起的紅暈掛在小姑娘白淨的臉上。
這溫馨的一幕,卻無人看見。
教室裡的學生都認真做著手中試卷,主要是秦九笙太過於變態,兩節課的考試時間縮短到一節課,讓他們也沒功夫去看戲,只能老老實實的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