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麼多年來她都是一個人。
林鹿遠離了鎮上的人,和沈澤花待再海邊的小房子裡,不問世俗,她不期待鎮上的熱鬧生活,那些彷彿與她無關。
若不是沈澤花生病,她想她也不會再重新回沈城。
秦九笙垂著眼簾看著陷入沉思的少女,她清麗的小臉上滿是迷茫和哀傷,那雙清澈的眸子裡也蒙上了淡淡的薄霧遮住那璀璨奪目的光芒。
她不該這樣,她的眼睛不該被薄霧遮住,像是森林裡迷失方向的麋鹿,無助又渺小。
林鹿回過神後,情緒恢復如初,淡淡說道:“謝謝。”
她又恢復了那個冷漠的林鹿。
“記得回去之後傷口避免沾水,三天後再回來複查一下。”
“嗯。”
就在她剛想邁出腳步之際,秦九笙將她身子扯了過來,她的手臂也隨即揮舞了過來,臉上忽然多了一個東西。
手指握成手刀,五指併攏正好停在秦九笙臉頰一公分處,她另一隻手摸上了臉頰。
棉布製品,是口罩。
“你也不想你這幅樣子被其他人看見吧。”秦九笙淡然笑了笑,柔情的桃花眼含著笑意,眼角瀲灩一片。
餘光掃到她使過來的手掌,依舊保持著風輕雲淡,雅人致深。
林鹿鬆開五指落下,微弱的聲音隔著紗布傳來:“抱歉。”
她向來反應異於常人,神經敏感。
而她的內心也被狠狠觸動,像是一潭平靜的湖水忽然被人砸了一塊石頭,攪得心神盪漾。
胸腔的跳動漫及她全身,渾身上下都感受到了那顆心律動,久久不能平靜。
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張臉,眼下的淚痣閃爍著晶瑩的光澤,秦九笙愣了愣,又很快恢復正常。
“沒事。”
秦九笙注視著她妙齡的身體走了出去,他好像越來越不控制那顆不受控制的心了。
一見到那雙手,他就如同罌慄花般上癮,無可救藥。
幸好三天之後,他又能見到她了。
真好。
秦九笙在想他好像對這個小姑娘感興趣了,他從未如此牽掛一個人,她擾亂了自己心裡整池子的春水,久久不能平靜。
林鹿回到了宿舍,寢室裡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她一個人。
這個時間她們還在軍訓。
開啟電腦,空白的螢幕上立即彈出一條訊息,有人在查你,你最近是不是被盯上了?
她冷清的小臉上閃過一張俊美的臉,回覆道:他們查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