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犀被說得都不好意思了，捂住沈朝暮的嘴：“好了，我知道我好看，你別總是說。”
沈朝暮：“……”
他伸手握住許靈犀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到自己手裡握著，摩挲了兩下，視線沒有離開許靈犀的臉片刻。
“疼嗎？”
許靈犀很想笑一笑，證明自己沒什麼大事，但是好巧不巧，嘴角有一道很長很深的劃傷，一咧嘴就會拉扯到傷口，裡面和外面一起疼。
“有一點。”
許靈犀小聲說著，不敢再有什麼大的表情了，而在沈朝暮聽來就是在撒嬌。
他定定地看著許靈犀，眼裡滿是歉意：“抱歉，我來遲了。”
許靈犀趕緊安慰他：“沒有很遲，你來得剛剛好，這點小傷沒什麼的。”
這不是小傷。
沈朝暮在心裡反駁著，卻沒有說出來。
許靈犀臉上的表情說明她是真的覺得這些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連這種程度的受傷似乎都習以為常，難道真的要等到子彈打進身體裡才會意識到危險嗎？
沈朝暮寒潭一般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有探究，有生氣，有難過，更多的還是心疼。
他忍不住問道：“你……不怕嗎？”
許靈犀一愣，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問這種問題，但還是搖了搖頭。
她主動地湊過去親了親沈朝暮緊抿的薄唇：“我知道你會來救我，所以我沒什麼可怕的。”
沈朝暮頭一次沒有在許靈犀主動的時候反親回去，而是等她退開之後繼續說道：“沒有我你也能自保。”
許靈犀斜了他一眼：“這麼肯定？那你還問我怕不怕。”
沈朝暮：“……”
“不過……”許靈犀話鋒一轉，“還好你趕到了，那個跛腳男子太奇怪了。”
“雖然他一直說是為了錢才綁架我的，但是又一直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好像想側面打聽到什麼事情。但是他不明說，我也猜不出來。”
沈朝暮挑眉：“說說看。”
許靈犀重點說了說最後被跛腳男子拿槍指著問的那幾個問題。
“尤其是最後那個問題，最後問的那個問題應該是他的失誤，那時你們已經開始分散開來找我了，他應該是慌了……”
“十八年前帝都發生的那件事……”許靈犀總覺得可能和自己有什麼牽扯，“十八年前，應該是我剛出生的那年。”
“那一年你多大了，六歲了吧？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許靈犀好奇地問。
沈朝暮眉頭微皺，迅速回想了一下，但是一無所獲：“沒什麼印象，這件事還是再叫人查查吧。”
許靈犀點點頭：“除此之外的問題就問得很沒有道理了，都是些我完全沒印象，無法回答。”
“第一個問題應該沒什麼意義，只是為了將問題牽扯到許家上面去，企圖模糊視線。”
“還能擾亂我的心神讓我無心多想，能更誠實地回答問題。”
“第二個問題就很有意思了，特殊的物品、珠寶首飾……”沈朝暮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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