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手槍懟著許靈犀的額頭，直接把她往後推了幾步。
跛腳男子眼裡寒意森然，扣著扳機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許靈犀的心也跟著顫動。
“許小姐，你膽子真的很大。”
許靈犀只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心率飆升。
她急促地呼吸了兩下，勉強平靜了些許：“問題我回答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跛腳男子像是聽到什麼驚天大笑話一樣，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面部表情誇張，像在演一場啞劇：“許小姐好像覺得我一定會放你走？”
許靈犀眼神變冷。
跛腳男子的嘴角笑意諷刺：“想必許小姐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個毒販子，許小姐就不怕我出爾反爾？”
許靈犀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回答：“你是和夏晴天一夥兒的對吧？”
跛腳男子沒有否認，將槍口又往前頂了頂：“是我在問你問題。”
“夏晴天想動我，然後她被放棄了。”
跛腳男子等了會兒，沒聽見許靈犀繼續說，挑了挑眉：“就憑這？這和我殺不殺你有什麼關係嗎？”
許靈犀直視著跛腳男子，眼裡一片淡定：“我賭的不是你不會殺我，是你不被允許殺我。”
夜已深，水流聲越來越清晰，軍方的人搜查的聲音也似乎近在咫尺。
冰冷的槍口由眉心沿著鼻樑下滑，到嘴唇，再到下巴，最後停在脖子上。
跛腳男子的視線跟著下滑，他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許靈犀。
“就是這張臉啊……也沒多特別嘛。”
許靈犀：“……”
雖然時機不對，但是第一次被異性質疑容貌，許靈犀真的很想辯解一句。
等我臉上的淤青紅腫和刀傷好了之後，你敢摸著你並不存在的良心把這話再說一遍？
跛腳男子滿臉遺憾：“被你發現了，哎，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難搞的嗎？”
說著就要收回槍口。
然而，許靈犀剛有動作，槍口再次對準了她。
只是，這一次沒有再對著腦袋，而是手腕。
許靈犀掏刀的動作頓在當場。
跛腳男子笑著奪過許靈犀的刀：“就算不能殺你，給你留點傷也不是不行。”
許靈犀不再輕舉妄動了。
正如跛腳男子所說，他可以想出一百種方法折磨她但是又不傷她性命。
許靈犀既然那麼篤定自己的性命無虞，完全可以在跛腳男子拿槍指著她的時候就出聲呼救，但她不想激怒他，不想再在身上添新傷，所以其實她是落了下風的。
而且，她今晚的目的還沒達到，怎麼能輕易放過這麼一個線索呢？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跛腳男子驚訝地看了一眼許靈犀，沒說可以，但也沒說不可以。
許靈犀直接問道：“夏晴天為什麼還沒被你的上司當成棄子拋棄？”
跛腳男子不笑了，面無表情地看著許靈犀，眼神閃爍了一下，握著槍的手緊了緊。
幾秒後，他緩緩露出一個讓許靈犀很熟悉的笑。
“你猜猜看啊。”
許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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