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問話，許靈犀的心臟猛地震動了一下，很快被她強行壓制了下來。
“什麼意思？”
曲琳琳沒理會她的反問，而是又問了一遍：“許靈犀，曲翩然的死，和你有關係，對吧？”
這一遍的語氣比剛剛那一句冷厲多了，也肯定多了。
許靈犀仰頭看了一眼曲琳琳，然後撇開頭，神情冷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曲琳琳被許靈犀即便仰頭看她也彷彿是在看王座下的奴隸一樣的眼神激怒了，她抬起腿就往許靈犀肚子上用力踩去。
許靈犀的雙手被綁在前面，有一些活動空間，她條件反射般地迅速用小臂擋住了曲琳琳的這一腳。
曲琳琳不僅沒有成功踩上去，還被許靈犀用手臂推開，單腳站立不穩，倒退了幾步才勉強沒被推到在地。
在看到許靈犀輕輕鬆鬆單手推開曲琳琳用力的一腳後，守在旁邊的幾個彪形大漢不動聲色地交換了眼神，一直沒有鬆懈下來的心神崩得更緊了。
他們雖然基本都是剛入行，經驗不夠豐富，但畢竟是刀口舔血生活的人，對危險的敏銳程度遠超常人。
曲琳琳只是個瘦弱的女生，輕鬆擋下她的攻擊很簡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許靈犀做出來這個動作就讓他們所有人都忍不住繃緊了神經。
是因為倒在地上反擊的那個人也只是個女生嗎？
不一定……
站穩之後，曲琳琳惡狠狠地瞪著許靈犀，但她不敢再輕易撲上去了，而是等到其他人把許靈犀的雙腿也綁住後，才走過去，蹲在許靈犀面前。
曲琳琳表情輕蔑，伸手捏住了許靈犀的下巴，強硬地把她受傷的側臉擰了過來，像是欣賞什麼美景一樣，嘖嘖稱讚：“沒想到下手這麼狠……嘖嘖嘖，果然順眼多了，這才和你相配！”
許靈犀抿著唇，裝作怒火沖天的樣子看著她。
看到了明顯的羞辱成果後，曲琳琳滿意地甩開了許靈犀的臉，譏諷道：“看看，看看，堂堂許家大小姐，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許靈犀被甩開後就一直低著頭，沒再和曲琳琳說話。
哪怕曲琳琳一邊追著問曲翩然的真正死因是不是她，一邊在她臉上、脖子上和身上裸露的面板上，留下各種指甲劃傷、刀傷、菸頭燙傷，許靈犀都一言不發。
時間久了，曲琳琳有點累了，也煩了。
“許靈犀，你是不是一直在等人來救你？別想了，等他們找到這裡的時候，你早就死定了！”
早就？死定了？
許靈犀反覆琢磨這兩個詞，然後終於肯正視曲琳琳的雙眼。
曲琳琳居高臨下的抱胸看她：“怎麼，終於肯承認了？”
篤定的“承認”，而不是詢問的“是不是”。
許靈犀內心嗤笑一聲，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嘴角勾起，直視著曲琳琳的雙眼裡閃過得意之色。
“你猜猜看啊。”
這句話和剛剛許靈犀詢問江婉下落時，曲琳琳的回答一模一樣！
甚至連曲琳琳臉上的神態，許靈犀也模仿了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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