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靈犀走到他身邊仔細講解時，宋寒夜再也忍不住，表面上在認真聽著，眼神卻一直悄悄地徘徊在許靈犀身上。
女生今天穿的是深灰色連衣紗裙，看起來溫柔又高雅，和紅衣紅唇如火般的阮清語比起來，少了一分豔麗，在這炎炎夏日裡卻是看著極為清爽乾淨。
許是因為天熱，從教學樓頂著烈日走過來後，不施粉黛的臉頰上微微染上了紅暈，鼻尖掛著小小的水珠，雙眼水潤靈動。
宋寒夜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悄悄側過頭深呼吸平復心情。
“就是這些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許靈犀說得口乾舌燥，卻發現宋寒夜好像並沒有仔細聽，不禁抿了抿唇，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宋寒夜心裡苦笑，面上仍是彬彬有禮：“好，辛苦你了。”
等在一旁的阮清語趕緊拉過許靈犀的手腕：“走，去隔壁說。”
宋寒夜畏寒，他所在的辦公室一般冷氣不會開得很大。
隔壁是一間小型會議室，但是功能很多，不僅能開會，日常也能當做學生會辦公的地方，閒時還是學生會這群人的自習室，人多冷氣足。
許靈犀順勢跟著她往外走。
阮清語在許靈犀看不見的角度回頭，衝宋寒夜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宋寒夜面不改色，微笑回應。
來到隔壁，許靈犀先是去接了杯水喝。
阮清語拉開椅子坐下，側撐著頭盯著許靈犀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靈犀，我怎麼覺得宋寒夜對你好像不太一樣？”
許靈犀喝水的動作一頓，但很快恢復自然：“有什麼不一樣？”
阮清語看似漫不經心：“嗯……就是不一樣，對你和對我們不一樣。”
許靈犀在她身邊坐下來，隨意道：“是嗎？我倒是沒看出來。”
阮清語接連碰壁，什麼都沒試探出來，鼓了鼓臉頰，小聲嘟噥：“當局者迷。”
許靈犀笑了笑：“不說這個了，找我還是剛剛教室裡說的那件事嗎？我答應了。”
阮清語一點兒也不意外：“你有莫雅南的聯絡方式嗎？”
“沒有。”
“嗯，我先把她電話給你，你們儘快確定一下表演的內容，然後直接報給我就行了。”
阮清語立刻拿出手機，想把莫雅南的電話號碼給許靈犀。
可她剛一開啟手機就收到一條資訊，心說還挺巧，然後拍了拍許靈犀。
“你急著走嗎？”
“嗯？”許靈犀想了想，今天中午沈朝暮有飯局，她應該又是一個人對付，“不急，怎麼了？”
“莫雅南給了留了訊息，說正在往這裡來，估計馬上就到了，你們要不就在這裡先聊聊？”
話音剛落，敲門聲起。
阮清語一笑：“應該是她。”
果不其然，敲門聲過後，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清語？我是莫雅南。”
許靈犀坐的位置靠近門，於是她率先起身，前去開了門。
門開，見到莫雅南的瞬間，許靈犀突然懂了，為什麼文瑤汲汲營營這麼些年，卻不能撼動分毫莫雅南的地位。
許靈犀甚至覺得，若不是莫雅南專注於提升自身，根本不在圈子裡走動，論名聲，可能連自己也比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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