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靈犀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時,一陣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是一種被蛇一樣陰冷的視線黏住的感覺,黏糊糊的,冷冰冰的。
很噁心。
許靈犀眉頭微蹙,眼神微冷,猛地抬起頭往駕駛座看過去,恰好對上後視鏡裡司機那雙陰嗖嗖的眼睛,在這炎炎夏日竟讓許靈犀感覺到了寒意。
“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在許家見過你。”
司機的雙眼還在緊緊盯著許靈犀,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微微顫慄著,嘴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不,不對,這不是送我來時的那個司機,他甚至不是許家僱傭的司機!
這是一個陌生人!
許靈犀動了動車門,意料之中的鎖住了,連車窗也打不開。
與此同時,一陣奇異的香味自駕駛座蔓延開來。
“誰派你來的?”許靈犀厲聲問。
司機似是惱怒了,左手還在方向盤上,右手伸進外套內側口袋裡。
一個漆黑的槍口悄無聲息地從駕駛座探出頭來。
“許大小姐,你最好閉嘴。另外,把你的包放到前排來。”
許靈犀眯起雙眼,掩去眼裡徹骨的寒意,按照司機說的做了。
她沒敢輕舉妄動,現在還在近郊,車子行駛的速度並不慢,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事故。
見許靈犀被槍指著卻沒有驚慌失措地大吼大叫,司機看上去有些失望,陰鷙的視線時不時纏過去。
變態!
許靈犀在心裡罵了一句。
這個假司機明顯是有備而來,許靈犀終於知道那一絲違和感從何而來了。
薛如玉在宴會上的種種做法不過是個障眼法,為的就是放鬆她的警惕,讓她覺得事情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