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犀的呼吸微微一窒，很快又恢復正常，她盯著隊長看了幾秒，覺得他應該只是猜測而已。
“嗯？什麼意思？”許靈犀眼中的困惑更加明顯，甚至稍稍歪了歪頭，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不解。
隊長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許靈犀，似乎想要看透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可惜他除了坦然無懼，其他的什麼都沒看出來。
“許小姐和杜小姐一起回了大廳後還去了哪裡？有沒有見到什麼人？”
許靈犀裝作仔細回想了一會兒：“嗯……去了趟衛生間之後去了露臺，然後回到大廳，沒有特意見什麼人。”
“沒有再回一趟更衣室？”
“沒有把刀留在更衣室還反鎖了門？”
“沒有對韓卓雅下藥？”
“沒有故意讓她們自相殘殺？”
許靈犀聲音平靜：“你有什麼證據嗎？”
“你覺得我會沒有證據就來找你？”
“是嗎？難道監控顯示著我又進了一次更衣室？”許靈犀無所畏懼，反正監控被黑了什麼也查不出來。
“你知道監控被毀了，是嗎？”隊長敏銳地眯起眼睛，覺得這個許家小姐還真是有點意思。
許靈犀面不改色：“我怎麼會知道？不過那還真是可惜，不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隊長抖落菸灰，就差把“呵呵”兩個字寫在臉上了：“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眼見著對手防禦得滴水不漏，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隊長懶洋洋地抽了一口煙。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反駁，只是反問我有沒有證據？”
許靈犀想了想，有點想說就算反駁了你也不會相信，但最終還是保持著沉默。
一時間，場面有些僵。
就在司機忍不住發動車子隨時準備離開時，隊長瞥到許靈犀懷裡的小包，腦子一抽脫口而出道：“能檢查下你的包嗎？”
他問完就覺得有些不妥了，但話已出口，索性梗著脖子打算利用職權先查了再說，卻沒成想看見許靈犀驟然閃動的眼神。
雖然僅僅只是一瞬的波動，雖然對方立刻垂下了眼簾。
“許小姐，”隊長隨手將煙扔在地上蹍熄了，猛地湊到車窗邊，眼裡閃過精光，“包裡有什麼不能被警方知道的東西嗎？”
許靈犀條件反射地往裡面傾了傾身體，想做出防禦的姿勢又在半途中生生忍住。
“可以是可以，不過只檢查我的包說不過去吧？況且，你有搜查證嗎？”
隊長挑眉：“緊急情況下無需搜查證。”
說完又衝著司機喊道：“停車。”
看樣子是打算強來了。
許靈犀抓緊了手裡的包，雖然神色未變但心裡卻是緊張了起來，微微眯起的眼睛裡一片陰沉。
眼看著隊長就要強行搜查了，顧錦淡定地對司機說道：“停車吧，沒事。”
許靈犀偏頭看他，顧錦輕輕地笑了笑：“已經到了。”
什麼到了？
許靈犀無心多想其他，正欲開口之時，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嗓音低沉而又平緩，卻讓隊長和許靈犀同時變了臉色。
“小白，誰準你動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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