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位上流世家的小姐心性從容沉穩，或許她真的和這件事毫無關聯，或許那許家的家教真的十分優秀。
但只要有一絲不和諧的因素，他們就不能放過。
而許靈犀畢竟年少，能保持鎮定一方面是鍛煉出來的，更多的也是性格使然，哪裡會想到這也能引起注意和警覺。
宋志眉頭微皺。
他本不想邀請許家的人來的，只是兒子提出了這個要求，想請的人也只是一個小輩，他也就勉強同意了。
現在看來，許家和他們宋家還真是不對盤。
宋宇宸倒是沒太針對許靈犀的樣子，只是眼裡多了些沉思。
雖說當初確實是他突發奇想要邀請這個當眾貶低他來襯托沈朝暮的女生參加宋家的宴會，然後找回場子，但仔細想想，他好像是受了什麼隱秘的蠱惑也說不定。
是誰和他提起過許靈犀這個人的？薛如玉嗎？還是……
宋宇宸的記憶有些斷片兒，心裡煩躁，臉色更顯陰沉。
隊長一臉嚴肅地看著女侍者，聲音冷硬道：“你確定是她？什麼時候在哪看見的？”
女侍者看了看許靈犀，見她沒什麼反應，心裡也有點虛，但還是大聲說道：“八點剛過，大家都往會場裡面走，只有她往另外的地方去了，所以我就多看了一眼。”
“往哪裡去了？”隊長追問。
許靈犀在女侍者開口前出聲道：“八點的時候，我的確跟著杜小姐去了更衣室，她的衣服被侍者弄髒了，我陪她去的。”
說完，看著女侍者微微扯了扯嘴角。
女侍者莫名覺得後背有些涼，縮了縮肩膀，點點頭：“那個方向是可以到更衣室的。”
隊長的視線挪到許靈犀身上，觀她神色不似作偽：“不是有人帶路嗎？應該不需要你跟著去吧？”
許靈犀意味深長地看了隊長一眼：“就怕帶路的也找不到正確的路了。”
隊長懶得說些彎彎繞繞的話，直接問道：“有人能為你作證嗎？”
杜馨本來在看戲，聽到這裡站了出來：“她的確和我一起的，中間出了點兒事，我們一起回到大廳後她就不見了。”
神態和語氣都很誠懇，看來杜馨還是個拎得清的，就是有時候有點蠢。
許靈犀看似隨意地瞥了一眼杜馨。
隊長敏銳地追問道：“中間出了什麼事？”
杜馨猶豫了一下，這種事她還是挺不願意鬧大的，萬一被有心人聽到了說不定給抹黑亂傳成什麼樣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人群，不知道在看誰，不過很快回過頭來，簡單地說了一遍偷拍的事情，不過將發現被偷拍的時間改成了在她脫下衣服前。
許靈犀暗自搖搖頭，此地無銀三百兩，真當沒人能聽出她話裡的咬牙切齒嗎？
紀廳長直覺不能再往下查了，他收到任務通知的時候還以為來自警局內部的舉報只是他們自己人給的藉口，真正要查的是其他東西。現在看來，情況有些不對了。
但上頭那位鄭重地交代過他，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隊長可不管這些暗地裡的爭鬥，聽到杜馨說她們“教育”完人就離開了更衣室後，他挑了挑眉：“然後呢？現在這位曲小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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