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人的聲音讓杜馨的理智稍微回籠，她狠狠地踹了曲翩然的肚子一腳，抓過一件衣服往身上套。
“什麼東西！一個旁系的小人物，還成天裝模作樣的。”
“不過是年齡大而已，真當自己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
“幹出這種事情，我看你們曲家還有什麼臉混下去！”
杜馨連珠炮似地罵著。
曲翩然捂著臉坐在地上，一向慣會處理各種突發狀況的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想過許靈犀心生警惕不會來，想過許靈犀就算來了也會帶個人一起。這些情況她都提前想好了萬全的對策，唯獨沒想到來的是暴脾氣的杜馨。
杜馨這人在圈子裡也是“赫赫有名”的暴躁，一點兒火星就炸，誰都不想惹上她，就算自己有理也會惹得一身腥。
更何況杜家有錢，算是宋家的隱形錢袋子，杜家老爺子還是宋家老太太的同胞兄長。
曲翩然一點兒都不想碰上杜馨，她根本惹不起杜馨。
“杜小姐，不是的，這是個誤會，我沒想……沒想偷拍你的！”
杜馨指著曲翩然的鼻子大吼著質問：“那你想偷拍誰？偷拍還能是誤會？！”
許靈犀打算退到門口看她們倆鬥，轉身時餘光瞥到杜馨的髒衣服，上面的汙漬十分顯眼，她隨手拿起來看了看。
普通的紅酒，顏色很正，價格不菲，宋家的家底還是挺殷實的。
許靈犀又將布料拿近聞了聞，也沒什麼不對。
突然有點想用舌尖舔一口……
這時，包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許靈犀拿出來一看，眉頭瞬間挑了起來，看向曲翩然的眼神也變得更冷了。
還好簡訊來得及時，不然你就等死吧。
曲翩然瑟縮著身體，搖搖欲墜地站起身，委屈地看向許靈犀：“你為什麼寧願玩手機都不幫我說話啊？明明就是你……”
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杜馨，又驚慌失措地轉過頭去。
許靈犀扶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一臉驚愕的杜馨。
這種低階的禍水東引一般人是不會輕信的，畢竟被當場抓了個現行。
但以杜馨的智商就說不好了，關鍵是杜馨對她一直懷著偏見，主觀情緒上就十分願意相信這個可能了。
“喂！是不是你！許靈犀，是你指使她偷拍我的？！”杜馨立刻氣沖沖地質問道，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所以你才非要跟過來是不是！”
假裝自己很聰明的樣子真的是蠢。
許靈犀很想給她一巴掌醒醒神，但她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撿起一隻杜馨的高跟鞋，許靈犀走到曲翩然身邊，一隻手鉗制住她把人放倒，另一隻手狠狠地對準她的腳腕砸下去。
細細的鞋跟陷進肉裡，直直地敲在了骨頭上，曲翩然只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開來，忍不住喊叫了起來。
杜馨都看傻了眼。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許靈犀的動作太利落乾淨，像是做順手了一樣。
如法炮製地砸了另一隻腳的腳腕後，許靈犀把鞋子還到杜馨手裡，看都不看一眼表情痛苦到扭曲的曲翩然，直接向門外走去。
“再不出來我可鎖門了。”
輕快的語氣卻讓杜馨心生畏懼，急匆匆地穿上鞋跟了出去，也不管癱倒在地行動不便的曲翩然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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