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還未來得及答話,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就是襲遍他全身,比之前身體被一點點撕碎還要劇烈。
這一次,諾亞的靈魂,都有種快要崩潰的徵兆。
汗出如漿。
冷汗。
“媽的,這幾真是倒黴,拜託,就不能稍微消停一會兒嘛!”諾亞牙關緊咬,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
最初,諾亞還能在腦海裡抱怨幾句,可片刻之後,劇痛已讓他無法思考,諾亞所能感覺到的,都是痛不欲生的疼。
諾亞有一種錯覺,自己整個人被碾碎成一片虛無。
然後,詭異的,諾亞的記憶,開始倒退,像是一本被風吹動的書,一頁頁向前翻動。
來雪城,離開花都,在花都的大戰……以及卡洛琳的死,弗林斯學院,慢慢地,回憶到爾東城。
很快到諾亞時候。
嬰兒時的光陰,諾亞是不可能記得的,但此時此刻的他,儼然如同一個過客,在翻看自己過往的歲月,一幕幕。
最終,諾亞回到了母親的肚子裡,而到此還沒有完結,諾亞看到母親獨自一人,在爾東城等著他降生。
接著,是更早之前,諾亞看見年輕的母親和另一名年輕男子站在一起,看其模樣,諾亞猜出對方就是自己素未謀面的父親,荒古都家族的才伊爾。
諾亞的父親面上滿是焦急之『色』,他要趕往一個地方,那地方,是歸墟,諾亞母親信誓旦旦地,不會陪他去那種危險之地。
但顯然,諾亞母親食言了,諾亞清楚,後來自己的母親,也進入了歸墟,想來是擔心身在其中的父親。
歸墟?
歸墟是什麼地方?
不知不覺,諾亞能夠思考。
這時,一切回憶戛然而止。
“你,是青羽國人?”
那個聲音,又一次開始話。
諾亞剛要點頭回應,疼痛再次襲來,諾亞又一次痛得無法思考,隨即,他的記憶,又恍若是一本書,被向前翻動。
等再一次到達歸墟那裡時,記憶發生停頓。
可這一次,那股詭異地翻看諾亞記憶的力量沒有就此收手,而是努力去檢視更為久遠的記憶。
其實,在這之前的時光,已不屬於諾亞,但這股詭異力量,卻能透過諾亞,翻看往事。
這時,諾亞已然陷入昏『迷』當中,完全不知道這股詭異的力量,究竟翻看到多久以前的歲月。
許久過後,諾亞姍姍醒來,他『摸』了下腦袋。
先前那股劇痛讓諾亞都以為腦袋炸裂了。
“我擦……”
就在諾亞站起身時,就看見,自己面前,漂浮著一團雲,確實很像一團雲,或者是一團,總之,看起來軟軟的。
姑且稱它為雲。
但諾亞之所以尖叫,是因為這團雲上面長了一張人臉,嘴巴、鼻子一應俱全。
“你是青羽國人。”雲話了。
聲音並不陌生,剛剛,就是他在一遍遍地詢問諾亞身份,而且不等諾亞回答,就讓他體驗錐心刺骨的痛。
“你是誰?”熟悉的聲音才一落入耳畔,諾亞就下意識往後退,準備能離這團雲多遠就離多遠。
“你是青羽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