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死了多少人?”諾亞忍不住問道。
“420萬人。”
“花都以前總共有多少人?”
“不到1000萬。”
兩個月前,那場為花都自由,所發動的起義使花都人口,折損幾近一半。
這不可謂不悲傷。
可當諾亞的目光,掃過那一朵朵爭奇鬥豔的花朵,掠過一個個歡樂的笑臉時,諾亞恍然覺得那些人並沒有死。
他們活在了人們心中。
“你對白虎,究竟有什麼恩情,為什麼在你有難之時,他決定冒險救你。”
“哦,我請他喝過一瓶酒。”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就因為一瓶酒?”
“不,確切地說,是一瓶美酒。”
“我不信。”
“諾亞,你難道忘了白虎的外號叫什麼?”
“酒鬼。”
“對嘍,一瓶美酒對於一個酒鬼來說,可不僅僅是一瓶酒那麼簡單。”
時間在輪椅轉動中流逝,轉眼已是黃昏。
夕陽噴薄出粉紅『色』的霞光。
庫勒在推著輪椅,走到一處平坦山地時,歇息許久,直到夜幕降臨,才動身回家。
“你,後悔嗎?後悔去吹響不死號角?”在輪椅復又開始轉動的一刻,諾亞目光,已在庫勒胸前圍裙上逡巡很久。
又斟酌片刻,諾亞才緩緩問出。
但庫勒的回答,則不假思索,十分乾脆。
“不後悔。”
轉身下山,庫勒推著輪椅,漸行漸遠,在他們身後,有著一座新墳,是『露』茜的。
庫勒是一名父親,也是一名丈夫,在與異族軍隊作戰時,他本該奮不顧身去保護自己的妻兒,可他並沒有,而是去吹響不死號角。
庫勒確實不後悔。
哪怕時光倒流一千次一萬次,他也會作出相同的決定。
他必須去吹響不死號角。
在這之後,諾亞安心修養一個月,期間有不少人來探望他,讓諾亞意外的是,博格斯和希拉還都活著。